事情的发展不该是这样的。
五条凛坐在太宰治旁边吃着比一般饭馆辣得多的咖喱饭, 两人步调一致地露出被辣到生无可恋的表情。
“好辣。”两人把冰水一口喝完，老板及时给他们添满水。
太宰治含着满口冰水把托盘递给老板，趴在台面上戳招财猫摆件玩。
“你刚刚说的麻烦是指被人盯上吗？”五条凛吃不惯太刺激的食物, 但是本着不浪费的原则还是小口慢慢吃完了, 最后吸着冷气用毛巾擦净嘴边的残渍，只觉得双唇和舌尖都被辣得麻木。
太宰治闻言歪过头，用露在外面那只完好的眼睛看他, 无辜地笑了笑。
店里很安静，只有五条凛的喝水声和玻璃杯底磕在木桌上的声音。
“什么时候发现的？”太宰治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招财猫伸出的爪子。
大概是从奴良组离开以后吧。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但随后若有似无的视线和时不时跟在身后的陌生人让五条凛提起了警惕。
不排除还有人眼红赏金后心动的可能, 但这一路上有不少机会他们都没有动手, 这让五条凛确定这批人不是杀手，他们更在意的应该是他身上的某件东西，这段时间的监视更多是确认那件东西是否还在他地方。
五条凛猜想大概率是那本早就寄到太宰治手上的书, 不过也无所谓了。
“东西已经送到了, 记得这几天把线稿画好交给我。”来都来了, 五条凛打算在横滨逗留几天，“最迟一周以后。”
“知道啦。”太宰治一头栽在桌面上有气无力地挥手，“对了，你喜欢小孩吗？”
五条凛把钱放到吧台上，随口回答：“还行吧, 一般是小孩比较喜欢我。”
“欸~还真是自信啊。”他跟小孩完全不对付。
五条凛打开门正要走出去, 想到中原中也又折返回来提醒道：“如果没有按时完成的话，我会请中也君暂时担任起监督的责任，想来他是很愿意的。”
太宰治：“……”呜哇，听
到了被提到就会肚子疼的名字。
深夜, 酒吧里。老板正在仔细地擦拭每一个杯子。
太宰治孤身一人坐在吧台上，无聊地点着杯中的球形冰块，让它上下沉浮。
没过多久从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来人看到太宰治后打了声招呼，“晚上好，太宰。”
“晚上好。”太宰治的声音里没多少活力，懒洋洋地回应道。
“安吾还没来吗？”织田作之助在他身边坐下，老板适时递上今晚的第一杯酒。
太宰治曲起手指弹了下杯壁，“十有八九又加班了吧。对了，给你生日礼物。”他从口袋里胡乱摸了两下，掏出酒红色的手环推到织田作之助的手边。
“生日快乐。”
织田作之助先是收下礼物带到手腕上，然后才说：“谢谢。但我的生日可不是今天。”
“欸？不是吗？”太宰治依旧趴在桌子上没有动弹，只是转过脸看他，半边脸上都压出了西装褶皱的印子。他无所谓道：“那就算今年提前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