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五条凛把文件夹合拢后,白兰没个正形地软在沙发上伸长一只手,“拜拜,一路顺风~”
“好歹呆到三点再走人。”五条凛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把文件夹按在白兰胸口,“看几眼打发时间吧。”
白兰笑而不语,只要他不回答就能当作没听见。
去年到奴良组的时候,除了收拾出一点东西,还顺便从奴良鲤伴那得到了一个消息。
“‘五条和也’?是叫这个名字吧,”奴良鲤伴仰起脸,一只手搭在下巴处思考,“那个时候琥珀有来过一趟呢。”
那次见面真是出乎奴良鲤伴的意料,他还没见过琥珀那么狼狈的样子。
“你记个地名,以后可能会用到。”琥珀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外面的暴雨还在不停地下,他就在雨
夜中来到奴良鲤伴的院子里。
“要进来说吗?”
琥珀拒绝了,衣服上的血迹被大雨冲淡不少,鞋底和衣角处沾着不少泥水。
五条悟就睡在一墙之隔外的房间里,但是他并没有察觉到庭院里的动静。
“……”琥珀嘴巴开合,声音被暴雨和雷声掩盖,“如果几年以后没见到凛的话你就忘了吧。”
人类的寿命和妖怪相比很短,但是也有几十年,那是要他记上百年吗?<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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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十二年吧。”琥珀给了个大致年限,“超过这个时间就算了。”
“如果你再晚来两年,说不定我都想不起这件事了。”奴良鲤伴仔细回忆那个地名,写在纸上交给五条凛,“是当时比较大的公墓,位置应该没有变,但是具体在哪里需要你自己去找了。”
五条凛接过纸条,细细地看了眼后朝他鞠了个躬,“谢谢。”
奴良鲤伴的收搭在他的头上揉了揉,爽朗道:“不必道谢,你也算是受我庇护,这本就是举手之劳的事。”
五条凛直起身子,并没有反驳奴良鲤伴的话。他的道谢不是因为这十二年之约,而是除他以外还有人记得那个人。
如果被彻底遗忘,才是真正的消失了吧。
五条凛低头看着已经被折得旧巴巴的纸条,又看了看眼前公墓的大门,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门卫室只有一位老大爷在值班,他只负责下午六点以后巡逻闭园,防止有人逗留在公墓里发生意外。
“如果是十几年前的话,应该在那一块。”老大爷眯起眼指向东边,然后顺时针指了一圈,“那是最早的地方,然后是按这样的顺序扩建的。”
他也是七八年前才到这里上班的,还算是园内工作时间最长的员工,其他人更加不清楚五条凛所要找的具体位置了。
“谢谢您。”五条凛朝他道谢,按照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两边是从新到旧的墓碑,最新的还能看到描金、描红的颜料,越往后的墓碑越简洁,石材用料也更加粗糙。到达老人所指的地方时,四周的墓碑只到半人高度,和地面贴合的地方也长
满了青苔。
五条凛低着头努力从被风雨侵蚀的刻字上寻找熟悉的名字。
第一排没有,第二排也没有……
墓碑上刻着长眠于此的人的信息,名字,出生年月日,死亡年月日,甚至还有两个干脆只写了姓氏其他一片空白。
这样能找到吗?还是说就是打着不让人找到的念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