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置于身前,手掌向外,明显的拒绝意味,可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说完这句话后,他朝侍女点头示意,迈开步子将禅院直哉留在原地。
就在五条凛侧身的瞬间,他和手拉手站在鹅卵石路上的双胞胎其中之一对上了视线,她不像姊妹那样低垂着脑袋,用另一只手抹去眼泪,而是在没人注意的地方伸出手指点了点禅院直哉的后背——有个奇怪的小纸人从他的裤脚往上爬。
她没有出声,只是歪了歪脑袋用目光好奇地发问。
五条凛冲她微笑,在嘴唇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保密。
一时间,两人的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芒。
走出禅院家的大门,五条凛看到车停在来时的位置上。他在短短几步路中就收敛了笑意,径直打开后门落座,把门关上后任由自己靠在窗边闭目养神。
司机很有眼色地缓缓发动汽车,在禅院家的大门前掉头离开。
阳光从高楼的缝隙中洒落,时不时能感觉到眼前明暗交替,就像是钢琴上的黑白键在跳动。
车内很安静,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时常被车外的声音盖过。
五条凛听到声音就知道车超过了别人或是被人超过。
隔绝了大部分热量的阳光让人觉得很舒服,时间久了就昏昏欲睡。常年被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袖外套遮盖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白得发亮,手背上的静脉血管更是清晰可见。
“惠下个月就能上幼稚园了。”
甚尔从后视镜上扫了一眼,只能看到小半个身子和一截光滑的脖颈,客套道:“嗯?多谢。”他手下一转将方向盘打弯,车拐过路口往偏僻的地方驶去。
五条凛依旧闭着双眼,看上去已经睡着了,“等惠开学之后就搬出去吧。”
嗤嘶——
车停下了,驾驶座上响起衣料和皮革摩擦的声音。不一会后,温热的气体呼到了他的脸上,头顶也隐隐生出了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这是赶人走的意思吗?”甚尔的声音很轻,距离再远一些就连凛也听不见了。他的嘴角是惯有的微笑弧度,几乎没有人能拒绝这个样子的伏黑甚尔。
五条凛睁开双眼,甚尔的脸近在咫尺。他和惠长得很像,但就是那一点不同让他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魅力,致命的吸引力让人难以忽视,就连嘴唇上的疤痕也被他利用到了极致。
“还真是薄情啊。”甚尔似乎是含着那几个字说话,短短几个音节在他舌尖滚动,碧绿色的双眼蕴含情意和哀怨,营造出两人还是情人的缠绵氛围。
五条凛没有任何被影响到的痕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定定地看着那双含情的双目,薄唇微张道:“你还真是烂到极致啊。”
甚尔并不为他的话而恼怒,相反,因看到凛难得骂人的样子感到愉悦,“多谢夸奖。”他低下头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凛的鼻尖,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眨眼时睫毛擦过皮肤的细微颤动。
这个距离太近了。
五条凛忍不住往旁边靠躲开他的动作,下一秒,甚尔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往自己胸前按,同时越过前排压低重心,将整个人护在身下——
“哒哒哒——!”
一阵密集的枪击。
玻璃在高频率的射击中碎成齑粉,像雪花一般落在座位上。车门上同样是密集的孔洞,车内的人几乎没有身还的可能。
为首的人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派人上前查探。当他们慢慢挪到车边,就要从空旷的车窗往里望时,车门猛得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连带着走在前面的人一起飞出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