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哭了。
不是那种小孩子常见的嚎啕大哭，他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丁点声音，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身体也小幅度地颤抖。
“惠？”五条凛摸到眼泪，正想帮他擦掉的时候，伏黑惠把头埋到了他的胸口，攥紧衣服克制地哭泣。
唉。五条凛无声地叹了口气，一手抱着伏黑惠，另一只手轻轻地在他背上拍着。
“所以说为什么我们也要在这里等啊？”五条悟不爽地踢了下房门。
手术结束了，伏黑甚尔被推到了房间里面。伏黑惠大哭一场后没有撑住，释放完近些天的压力、委屈和害怕后沉沉地睡去，还不忘抓住凛的衣服不放。
原本他们无需在这里等候的，但是因为五条悟那一句话，伏黑惠在睡着之前红着眼睛要求待在医院等甚尔醒来，不让五条悟趁他睡着的时候把爸爸杀掉。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两人刚带着熟睡的伏黑惠在楼下随便吃了点东西，五条悟还买了几大包看起来就甜得发腻的糖果和巧克力，像是尝不到甜味那样一个劲往嘴里塞。
让人送来换洗衣服后，五条悟借用小浴室快速地冲了个澡，把病服换了下来。他的头搁在凛的腿上，将剩下三个座位躺满后长腿自然地踩在地面。凛的另一边是团起来只占据了一个位置的伏黑惠。
“凛是圣父吧？”五条悟曲起拇指，用指节蹭了蹭眼眶，反正他是做不到原谅那家伙。
“嗯？”五条凛靠在椅背上，两只手分别搭在两人的额头上。
“我是说，不管什么人做过什么事都能原谅。”
五条凛的眼神落在对面瓷砖的缝隙上，轻笑一声道：“其实那个时候骗了悟。”
“？”
“甚尔不是男朋友，只是签了合同——应该算包养？”五条凛解释道，“当作干活拿钱是不是好懂很多？”
当另一方拿出更多的筹码时，自然会想换个工作。
算不上背叛，只能说没遵守协议，没有契约精神。
五条悟沉默了一下，语气古怪地问道：“所以说，凛没有喜欢过他？”
这下轮到五条凛沉默了。
喜欢，谈不上。
但是可能动过心？
也许有吧，视线相交的瞬间，亲吻的时刻，还有心跳声穿透胸腔传递到另一个人耳中的时候。
但是太短暂了，短到连两人都没有察觉到，都以为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的心照不宣。
作者有话要说： 打完疫苗没有其他副作用，只是感觉好饿啊饿饿饿。下个月我也能有金边健康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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