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你们骗我。”五条悟双手摆成“X”状置于身前，浑身上下都写着质疑，坚定地说：“我从来没有用过尿不湿, 这是污蔑。”
冰丽从水果篮里挑了个苹果, 娴熟地用小刀削皮，整根苹果皮均匀完整地落下能围绕成一个圈。她把苹果切成小块放到盘子里，还贴心地插了根牙签在上面。
五条凛插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 慢慢咀嚼。
“刚开始的时候还是鸦天狗和琥珀大人一起去买的。”冰丽把刀洗净放回原位，回忆道：“第一次买来的是成人用的, 最后连夜赶去退货。”
五条悟扭过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五条凛，对方点了点头, 确实有这事。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五条悟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靠在墙壁上，全身泄力慢慢滑坐到地上，团成失去梦想的猫猫球, 虽然这个球有点大。
“还很臭。”五条凛毫不客气地说。
“啊！”五条悟再次被击倒, 整个人躺在地上不动了。
冰丽又补上一句, “和小猫咪一样呢，明明长得都很可爱，但是都很臭呢。”
五条悟用食指在地上花圈，阴惨惨地说：“那就把知道的人都干掉吧。”
五条凛把最后一口苹果咽下，轻描淡写地说：“哦, 奴良组的妖怪差不多都知道。说起来他们每一个都被你拔过头发, 估计能记一辈子吧。顺便一提，妖怪能活很久，一两百年不成问题。”
说完后他给了冰丽一个眼神，后者收到讯息, 捂住嘴笑着点头。
强者五条悟再起不能，亮出白旗投降。
有了冰丽的加入，五条凛的心情和胃口都好了不少，吃完整个苹果后还啃了个莲雾，话也比前两日多了不少。当他脸上出现困意后，另外两人才走出房间。
“我是什么时候到奴良组的？”
“刚见到悟君的时候还是这么大的小婴儿，”冰丽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和凛一起被琥珀大人带到奴良组的。”
两人坐在走廊里的塑料椅上，五条悟伸开的长腿几乎占了过道一半宽。
冰丽在一边看得好羡慕，她也想有大长腿，呜呜。
五条悟其实不太能记清小时候的事情了，他看着窗外的浮云，不知道问自己还是问旁边的人，“他那个时候开心吗？”
“应该是开心的吧。”冰丽晃了晃双腿，眼神落在裙边上，回忆里的凛有好多笑着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啦，我那里还留了不少照片，下次带来给你吧。”
“谢了。”记忆中冰丽出现的频率很高，五条悟从回忆里扒拉出一些在奴良组的事情。
“那我就先回去啦。”冰丽是抽空出来的，并不能呆太久，临走前她拍了拍裙角说：“如果凛有空的话可以回去看看，我们都很想他。”
“我会转告他的。”五条悟点头应下，想得确是之前和白兰的谈话。
“还是换个地点转变一下心情吧。”白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棉花糖，明明是神隐之物但更贴近人类。
“呆在这里他太累了。不论是我也好，你也罢，都是负担，他始终都不会真正轻松起来。”在凛出事的前几天，他就把一切事务和职位都重新整合，甚至还立了一份遗嘱，尽数资产都留给了五条悟。
只不过遗嘱要等确定他死亡后才会生效，暂时除了白兰没人知道。
这次五条凛是真的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这个世界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人或东西了。
“所以你真的做到了？被称为领域的东西？我没叫错吧。”白兰笑眯眯地熟练踩人痛脚。
五条悟斜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想试一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