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分神的一瞬间,靠窗边的黑影突然暴起,一半的触手缠住另外两个黑影,另一半触手直冲五条凛的面门而来!
五条凛下意识低头,却还是没能躲过,触手重重地抽打在他脸上。他的头往旁边一偏,眼前发黑,双耳嗡嗡作响,鼻腔里涌出一股热流。
啊,好像又流鼻血了。五条凛心想,为什么在梦里也会痛?难道不是在做梦?
“……给我醒过来!”一道掌风带着暴喝由远及近,五条凛猛地睁开双眼,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掌停在他面前,他感觉自己的刘海被风吹得往上扬。
琥珀收回手,遗憾地说:“你醒了啊。”
五条凛用手背抹去鼻血,发现周围的乘客都在看他们,有几个人还在指指点点。
不远处还有一位乘务员手中握着对讲机朝他们走来。
“你做了什么?”五条凛吸了吸鼻子,一手捂住右脸,梦里的疼痛带到现实来了。
广播在播报到站信息。
琥珀把人往胳膊下一夹,在门开启的同时侧身蹿出车厢,他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抽空回了一句:“啊这个,我看你又流鼻血还一直叫不醒——”
他避开旁边一位踩到脚跟朝自己摔来的白领,在人群缝隙中灵巧闪过,很快出了站台。
“——就给了你一巴掌。”
“……”难怪这么疼。
五条凛捂住脸缓慢地朝琥珀翻了个白眼,然后双眼挨了一记戳。
“嗷!”手换了个地方捂。
“刚才梦见什么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琥珀到了偏僻的地方单手结印,确保不会有普通人注意到他们后几乎是带着五条凛在飞,速度远比昨晚快上几倍,周围的景象倒退成残影。
实际上刚才的情况远比琥珀说的更危险,如果不是他强行打断术式把人叫醒,五条凛绝对会被抽干咒力,死在梦中。
五条凛揉着酸痛的双眼,生理盐水从眼角滑落。托琥珀的福,他完全从梦境中脱离出来,再慢一步就不止流鼻血这么简单了。
“我到了一座别墅——”
琥珀一脚踩在柏树冠顶,这棵柏树目测约有二十多米高,两人的着力点只有琥珀足尖那一小块地方。他单脚站立,低头用没被遮住的眼睛第一次认真审视夹在胳膊下的小孩。
琥珀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用毫无情感甚至是瘆人的眼神仔细看五条凛的脸,一丝细节都没有放过。
五条凛抬头疑惑地看琥珀,脸上只有细微的神情变化,虽然和之前差不多但琥珀表示自己确实看懂了他的意思:停下干嘛,为什么不走了?
“你当我是出租车司机?”琥珀伸手弹了下他的脑门后重新赶路,“继续说。”
五条凛的话断断续续消散在风中,每次一张口都会吞进大股空气,说完梦里发生的事情后他默默地捂住嘴小声打嗝。
“三个黑影?”琥珀在一条公路边改道,跳到田间小路上疾走。
五条凛点点头,想起琥珀在看路没注意他,开口说:“是。”
小路两边是打理干净的田垄,等待新一季的秧苗栽种。田边有一条四五米宽的小河,离他们几米开外有一座用几块木板简单搭成的小桥,再远点就是几户人家和青山。
翻过山再走三十公里就到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