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悠悠地从暗处走了出来。
我踮脚拍拍爱尔兰的肩膀,“自己人自己人,别开枪。”
爱尔兰瞅我一眼,枪还没放下,“自己人?难道他和你一样是叛徒?”
“......”我往他腰上掐了一把,“喂,我是你的自己人,你不能跟那个狗男人一样这么称呼我啊!会说人话么?”
爱尔兰没理会我的抱怨,“我才要提醒你吧?这个人的来历你弄清楚了吗?难不成你黑进组织的资料库查过?”
还真有,查那位中原先生的资料时顺便留意过了,不过......
“有档案资料,资料很简单,是底层工作者。”
爱尔兰仿佛不可置信,“什么?你和一个底层人员能把关系混得这么好?这家伙该不会是哪里派过来的收集组织情报的吧?”
太宰治微抿嘴,没说话,就听着我俩在这掰扯。
我在认真客观地思考,不理解地摊开双手,“我们哪里看上去很好了?”
然后我用手掌掩住嘴,“他是不是另有目的我也不在意啦,我就是在借用他的智商而已,我跟你讲,他体术不太行,随随便便就能弄死的。”
太宰治的声音有些可疑的停顿,“......我听得到哦,悄悄话不是这么大声的。”
我赞同地点点头:“不服气你来打我呀。”
“......”他看起来不是很想接茬了。
这时爱尔兰抓紧手里的文档袋,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你说这个不能带走,是什么意思?”
黑漆漆的枪口巍然不动地对着太宰。
我觉得这枪也是举了够久了,刚想问爱尔兰他累不累,在他的一个“你闭嘴”的眼神下把话憋了回去。
我看到太宰治露在绷带外的那只眼睛露出无辜的神情,还眨了一眨,“这个东西和你们没有关系,带走也没有用,我是骗她的。”
“嗯?”
爱尔兰看着我,接收到他疑问的视线后,我又看向了太宰治。
“......嗯哼?”我感觉到一股燥热的怒气正从心底汹涌升起来,我直接上前从背后一手钳制住他双手,一手圈住他细长的脖颈,用力朝我的方向使劲,直到听他咳了两声,“你玩弄我的感情!可恶啊!”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