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林倦一顿，心头软乎乎一片，就连黎昊出现的那一丝不悦都消失不见，“不痛。”
“嗐，那是麻醉效果还没散，一会儿散了就痛了。”程旭在一旁说道。
话音刚落，就对上了两双冷冰冰的眼睛。
程旭：“……”
程旭轻咳一声，想要缓和气氛，干巴巴笑了两声，“不用担心，伤口不深，没伤到肾，不影响。”
林倦：“……”
江词：“……”
程旭嘴角一抽，自暴自弃了，“算了算了，我先走了。”
程旭拿起自己的东西，连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江词看着林倦，面无表情。
林倦叹了一口气，拉着江词的手，感受到对方手心冰凉，干脆就握着江词的手往被子里塞，一边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黎昊动手的时候，他躲过去了，又刚好碰上程旭追下来送东西，黎昊胆子小，不敢纠缠，转身就跑了。
他虽然流血多了一点，但伤口确实不严重。
说完了，江词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林倦心知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于是眉头一蹙，捂着腰侧，倒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江词脸色变了，“碰到了？”
林倦蹙着眉，耷拉着眉眼，“你生气了？”
江词沉默半晌，“……不是。”
顿了顿，江词将脑袋轻轻靠在了林倦胸前，闷声道：“我只是……害怕。”
林倦愣了一下。
江词拽着林倦的衣角，“别这么吓我。”
林倦垂着眼眸，鼻头也有些酸，“嗯，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他不想看见江词再这么为他担心受怕了。
他还有很长的日子没有和江词一起过，他也舍不得。
江词缓了缓心情后，就打算去问问医生，林倦拽住他，“冷不冷。”
现在已经深秋了，天气越来越冷，江词就穿了一件短袖，估计是跑出来的时候，连外套都没拿。
“没事。”江词说道，看着林倦，“我火气大。”
林倦：“……”
不敢说话。
江词去问了医生，确定伤口的确不严重，已经缝合过了，连住院都不需要，只要不沾水，不剧烈运动，注意饮食，就没什么大问题。
江词一一记住，又问了好几次，是不是真的不需要住院。
反复确定不需要住院后，江词才回到病房，正好撞上警察做完笔录，收拾好东西，就带林倦回了家。
好不容易回到家，林倦本来想洗把脸，结果水龙头还没打开，就被江词冷飕飕的眼神定住了。
“你做什么？”
“洗脸。”林倦莫名心虚。
“要是伤口沾到水怎么办？”江词皱眉。
林倦本来想辩解不会，但对上江词的眼睛，又悻悻放弃了，“那就不洗了。”
江词看了一眼林倦，“去床上躺着，我帮你擦一擦，”
林倦顿了一下后，眼睛一下子亮了，“好。”
林倦乖乖在床上躺着，江词打了水过来，小心翼翼帮林倦擦擦身上，毕竟去了医院，还是要擦一擦的。
林倦原本满心高兴，觉得受伤也不全是坏事。
然后擦着擦着，就不对劲了。
他不是植物人，身上也有感觉。
偏偏江词像是怕弄疼他，动作放得很轻，所以——
有反应很正常。
江词瞥了一眼，脸色就黑了，看了眼满脸无辜的林倦，将毛巾往林倦脸上一丢。
“忍着！”
林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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