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初一将手里剩余的泥灰往自己脸上蹭,然后衣袖一抹,泥土十分融合地和本来肤色为一色。
初一忽然想到赵易南,心情又变的格外凝重,叹口气:“不管爆竹是因为什么生气,我都不能跟他计较,我要把他找回来问清楚。”
谢辞脸上很痒,忍住不去挠,“放心吧,他既然当初找过你,就肯定是跑什么地方消气了。他生气的对象是因为我,想必等我离开了,他就应该会出现了吧。”
“你?”
初一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怀疑:“你不会是要离开吧?”
“我不离开。”
谢辞语气平和。
初一悠悠地松了一口气,“那你刚才说那话。”
谢辞故意似的揉搓着初一的头发,唇间溢出一抹笑:“所以我不会让他得逞,想逼我离开,门窗都没有。”
初一笑笑,脚下的步伐也渐渐地轻快了起来,时不时的仰起头看着头顶的太阳,“哎呀,这都要大晌午了,清风棋馆的棋局都快要开始了。”
可能是城门口的守卫官兵真的很眼瞎,也可能是初一的“泥土易容”实在是成功,他带着谢辞竟然真的在这一众官兵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青塘小城——这座风清人土都好客的鱼米之乡。
青塘小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步履匆匆,时而还传来两侧街道小贩的叫卖吆喝,时而还可以听到人群中的杂戏声,整个街道呈现出一派繁华、安逸的景象。
初一和谢辞饿着肚子,可几个小摊逛下来,两个人吃得肚皮都快要撑开了。
一霎时,初一吃着嘴里的糯米炸的小丸子,望着街上这些陌生人,又想起个很关键的问题,侧着头问着并肩走着的谢辞:“你说如果你是爆竹,你饿着肚子会跑哪里去啊?”
谢辞瞟了他一眼,笑着提醒着:“昨天你赢回来的五百银票你仔细找找,还在你身上吗?”
初一顿时愣住,赶紧将手里的糯米小丸子一口往嘴里塞,更是将自己身上上下下都找了个遍。
谢辞一脸同情的看着他摇摇头,口吻有一些惋惜:“那就破案了,是谁再清楚不过了。”
“爆竹不是那种人。”
初一显然有一些失望,语气也加重了几分:“他要是需要钱早就会跟我说,银票肯定是睡觉的掉破庙了,早上走的太急……”
后面的话初一意识到讲出来不太好,毕竟早上赵易南还想带着他一起扔下谢辞。
谢辞见初一这种态度,也不再多言。
毕竟他也清楚初一心里有数,只是他心肠太软,不愿意去承认事实罢了。
*
赵易南究竟因为什么生气要离开?
还有赵易南为什么要扔下那句不要找他的话?
甚至赵易南到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初一?
那张五百两银票究竟,是不是真的被初一落在了破庙,亦或是真的被赵易南“顺手牵羊”进了腰包?
以上疑问,在此时的初一看来,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为了在约定的时辰里和清风棋馆的东家对弈一盘,初一和谢辞可算是赶到了,只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一跳。
在清风棋馆的大门口,足足有上百号人头堵的水泄不通,主要是由于清风棋馆赏金摆的越来越诱人,而且昨天有不少见证有omega一个人成功打败了不少棋手,成功成为佼佼者。
更让人惊叹的是这名omega棋手,不但长相天绝,更是下的一手好棋,堪比大棒王朝职业国棋手。
故而,此事一传十十传百。
这不,今朝这名omega的名气,便在青塘小城流传甚广,很多人慕名前来,更是围着议论纷纷:
“你听说了吗?”
“听说昨天有好几名长相不错的omega唉,其中有两名太优秀了,把清风棋馆的高手一一都打败了,还赢走了五百两白银!”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不是那名叫夏赢的omega,我对他太印象深刻了,光是坐那儿光看着,我都觉得就太对我胃口了!”
“你太肤浅了,夏赢不光长得绝,他下的那一手棋更是出神入化,就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名堂。”
“你懂什么,那手棋可是大有来头,在以往的棋谱里有响当当的称号,叫腾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