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已经在旁边看情景剧看很久了,傅奕澜揪住的每个证婚人都不太精神集中的样子,最集中的也念不完傅奕澜抄的证婚词三分之二,从情景剧演成了独角戏,池砚看着傅奕澜拿着证婚词孤零零一人望着嗨过头的围观群众们,这会谁还记得有人要结婚来着,连围着他俩的圈子都要散了,池砚实在没受过专业训练,哈哈哈哈地笑出声了。
这么吵翻天的环境,傅奕澜倒是一下就辨出池砚的嘲笑,扭过头狠狠地瞪着池砚,把手里费半天功夫抄的誓词直接搓成纸球,一个抛物线远远丢掉。
直奔池砚过来。
池砚都被他这如狼似虎的气势吓到,下意识想后退,傅奕澜更快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手指将他肩头捏得死死的。
冷笑:“不需要了,谁规定结婚就要领证,就要证婚?哼,自己结,往后我说你嫁给我了那么你就是嫁给我了。”
池砚噗嗤又笑了:“那你打算怎么个结法?”
傅奕澜伸出手来:“先戴戒指。”
池砚从口袋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银戒指,真要给傅奕澜带了,脸上笑不出来,居然十分紧张,手都开始抖,抖着,抖着,戒指掉了!!
这小物件放手心里很精致,很好看,很吸人眼球,可是掉地上就不是一回事,简直像一束溜走的光,池砚慌忙蹲下来到处摸,地上全是跟着主人一起兴奋的踢踢踏踏的脚,他真不该嘲笑澜哥,惩罚来了!!池砚哪还找得到戒指的踪影,眼看手也要被踩一脚,傅奕澜一把把他拉起来,让他的手免过一劫。
池砚无比愧疚地垂着头,看都不敢看傅奕澜了:“呜呜呜呜呜呜弄丢了。”
傅奕澜:“哼,我就知道,这婚没这么好结,但是,我就是要结。”
他五指紧紧地和池砚相扣,不管婚礼预设出的小空地了,拉着池砚钻人潮里,抻着脖子左右扫视,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池砚犯了错,也不敢再嘲笑澜哥了,软声道:“……我趴着都找不到,你这样找肯定更找不到。”
傅奕澜:“谁说我要找戒指,丢了就丢了,反正我也是减价随便买的,意思一下。”
池砚猛抬头:“傅奕澜,你怎么还是这样?!!怎么对自己的婚礼这么敷衍!!”
傅奕澜:“不敷衍弄的戒指,刚刚也被你弄丢了,池砚,你没把我给你做的戒指弄丢吧?我对自己敷衍,可没对你敷衍,你弄丢了,你就是敷衍我。”
池砚都要听不懂“敷衍”这个词了,他用拇指指腹摩挲着中指上暖着他体温的指环:“我没弄丢,我才不会弄丢呢,刚刚只是我太紧张了而已……”
傅奕澜没搭理他,还在探头在人堆里找些什么,现在越来越嘈杂了,池砚得放大声音才能跟傅奕澜有来有回地沟通说活。
“俺寻思订婚戒指和结婚戒指不是一个吧??你怎么只给了我一个啊??”
傅奕澜脚步顿了顿,突然想起来似乎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嗐,无语了,这事都是包给婚庆公司管的,可他天天都呆在星舰上,往哪找婚庆公司去?他最烦这些鸡零狗碎,要他搞明白这些不成文的规定,有什么意义,池砚早是他的了,干嘛要一模一样的结婚流程,还是那句话:
意思意思得了。
不过傅奕澜没敢跟池砚这么说,池砚讲究浪漫,喜欢仪式感,他这样说又得被池砚猛烈抨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瞧池砚自己也不太确定的样子,傅奕澜干脆直接诳他:
“你记错了,没这回事,就一个戒指。”
池砚迟疑着:“……真假的?我怎么记得好像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