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军医告诉他:“一个alpha带你来的。”军医在病历上书写完毕,扣上笔盖,催促池砚:“快去洗澡,不要拖延了,你想把医疗部泡成奶茶摊子么?外面alpha口水都快出来了。”
池砚看见窗户外面拉着警戒线,被好几个beta把守着,现在是休息时间,alpha聚了一堆,仰着脖子眯着眼猛吸他的奶茶味,池砚一阵恶寒,连忙冲去隔壁的盥洗室冲洗。
池砚擦洗干爽,穿好军医借他的换洗衣物,池砚在半身镜前停留了一会,背过身揭起后颈上的纱布,上面正有两枚咬进去的牙印,难怪疼了,伤口咬得很深,也难怪爽,信息素给他的腺体注满了。
池砚尝试嗅一嗅这是什么信息素味,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还是希望是傅奕澜的味道,他怎么能被别的alpha咬了?可惜池砚努力也闻不出来,这个alpha的信息素已经进了他的身体、进了他的血液循环、和他融为一体了,他怎么可能靠自己的鼻子闻出来。
池砚崩溃了。
他蹲下来揉着自己两鬓的头发,开始怀疑人生,他质疑自己真是犯傻的,仅仅是想见傅奕澜,想参与他的生活,就不顾一切跑过来,这种理由未免太幼稚了!
池砚又扎心又无助,可他就是很幼稚又有什么办法!
他勉强调整好心情,走出盥洗室,军医给他开了更大剂量的抑制剂,然后命令他回宿舍打包行李,来医疗部住,和alpha隔离开。
池砚迟疑道:“……那我是不是被强制退出了?”
军医挑起一根眉毛:“没人让你退出,你的发热期很好控制,可能跟你的alpha性征有关吧,第一次发热过了,我们可以开始计算你的发热周期,控制得好你和你的alpha队友没什么区别。”
“……这样我难道不是浪费营地的资源吗。”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你只要知道你如果留下来,会被安排妥当,只是看你能不能继续坚持了。”
这回池砚没法一腔热血夸下海口,他点点头,默默地离开医疗部回宿舍打包行李,他得好好想想。
池砚回去的路上寻思最可能是队友救了他,他得感谢人家,怎么能怨他,可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傅奕澜解释自己被别的alpha咬了,傅奕澜会暴走的吧?
到了宿舍,队友们还是和往常一样,一点没有和他有了性别隔阂的样子,以前爱笑话他的现在也在笑话他,爱跟他打闹的还在跟他打闹,好像什么也没变。
池砚一边收捡换洗的衣服,一边怀疑: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这时他的宿舍门发出一声巨响,居然被人摔开了,金属的门上被摔出一个触目惊心的深坑。
池砚当时汗毛倒竖,他闻见傅奕澜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