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你的嘴除了吃饭喝水说垃圾话,还大有用途,缝上了我还怎么用。”
池砚,脸红透了,这家伙,三句不离开车,他当初怎么鬼迷心窍给他看了一堆本子和生物文学,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
池砚很想摔了电话,但是想到是一次性的,又不敢摔,既不挂断,咬着嘴唇,十分憋屈。
傅奕澜竟还在对面低低地笑,可是这电话是一次性的,他挂了,连讨厌的傅奕澜也听不到了!
傅奕澜这笑声越来越掩藏不住,池砚火上心头:“你不准笑了!!”
傅奕澜:“你这个白痴,你见过谁家的电话是一次性的,我看你不只是喜欢我,爱我爱得不可自拔了吧池砚,不然我扯什么你都信呢?”
“你去死吧!!”
池砚把座机如愿以偿摔了,他躺在床上,平复呼吸,虽然又是以吵架收尾,但是和傅奕澜斗了几个小时,居然还挺解压的,傅奕澜嘲笑他的声音,呼吸的声音,臭屁的声音在脑子里嗡嗡嗡嗡,没想到不一会就睡着了,竟然把他好几天的失眠都有效根治。
第二天起床,日晒三竿,池砚揉一揉眼睛,伸一伸懒腰,扭头去看,妈的,被摔坏的座机已经换成了崭新的,漂漂亮亮大大方方地放在桌面上,傅奕澜绝对给他家里安排内奸了!
池砚看着这个锃光瓦亮的座机,就觉得傅奕澜在嘲讽他。
“小砚,终于起床啦?”
舒郡穿着家居服进来,表情十分关切,管家跟在他身后,端着早餐,眼神依然严苛地在池砚身上打量。
舒郡小心地坐在池砚床边上,摸一摸池砚的额头,眼里又湿润了:“小砚你不知道你昨天说梦话说得多厉害,都是在骂傅奕澜,他一定欺负你惨了,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我仔细想了想,你说喜欢他,一定是安慰我的,我都明白。”
管家已经将盛着早餐的小桌子放在池砚腿上,池砚一边讪笑着流冷汗,一边默默吃东西,不打算解释,这话没法解释。
管家移步去了书桌前,突然皱起眉,池砚心脏都提起来了,他妈的,管家在摸傅奕澜的内奸座机!
舒郡也看见这玩意,大为好奇:“这个摆件还挺别致的~”
管家拿起听筒,里面发出pupupu的吐泡泡声。
严肃的老管家都笑了:“哈哈,确实很别致,这种老古董现在估计没什么人认识了,不过据说高层的办公室还会用。”
池砚当时更加心梗,傅奕澜不会把人高层办公室的座机拽来给他安上了吧?然后就为了打情骂俏??
有点黑色幽默。
池砚吃完饭,佣人簇拥着他给他穿戴完备,这么大阵仗,池砚疑惑了,这是要出门去吗?他都穿了小半个月睡衣了。
舒郡挎住他的胳膊,解答:“小砚,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嗯?为什么啊?我身体好着呢!”
舒郡又湿润了眼眶,别开脸:“小砚,不要这么懂事了,有难处你要告诉我,我知道你心理已经留下了阴影,毕竟……毕竟……你被那小畜生糟蹋了……你这样下去,是会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
池砚又冒出了满头的冷汗,爸爸对自己的女婿的误解越来越大了可如何是好。
池砚带着帽子口罩墨镜上了车,走的还是不起眼的偏门,就为躲开紧追不舍的狗仔,他总以为舒郡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头很大地琢磨着他得怎么应答才能显得他真的对傅奕澜没有心理阴影,而且还乐在其中呢?
结果下车一看,池砚惊呆了,神他妈来的是生殖科,还是买推广买最多的医院,前几天他上网还看见视频里内植着这家医院治疗不孕不育的广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