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却是冷笑道,“有一家夫人见了张姐姐,就叫我问张姐姐可有意,想纳张姐姐做二房,可不是有意思?”
这夫人也真是托大,瞧着黛玉年纪小,竟是有几分轻视,连带着把张漱玉也轻视起来。
黛玉回想那夫人同自己提及亲事时的洋洋得意加趾高气昂,真遗憾为了顾全局面,没有当场收拾了回去。
敬王听了也是蹙眉,
可见此人对北边来的人极为不尊重,又问黛玉。“她可知张家如今在北面是什么势头?”
黛玉又答道,“这些夫人家里是当官的,朝中一些事必然是知道的,只是那夫人觉着张姐姐已是二嫁,如今能有人要,就是天大的恩典,去她们家做二房,还是高攀了。”
这怕不是找二房,而是给南来的人一个下马威。
“这是哪一家,这般没见识?”敬王又问。
“是老王爷原先麾下的一个将军,四品的官衔。”
黛玉话才说了一半,李平忽的坐起身来。
问黛玉。“这人可是叫钱安?”
“王爷竟也知道此人?”
黛玉想到李平应该早和大小官员打过照面了,对各个官员,差不多也能认个脸。
李平又道,“怎么不知,早前我出巡的时候,有人拦了车架告状,就是这个钱安,逼迫渔民下水去采红珊瑚上贡,已是淹死几户人家的人了。百姓得不到补偿也就罢了,还时时刻刻被要挟。”
黛玉细细听完,却是有些纳罕,又道。“我原本想着他们会将你们的路清理得干干净净,居然还能有人拦到你的车马。”
他们来到这边以后明里暗里都是有‘向导’指路,可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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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又简略说了说这几日的行程,“我们才走了一段,岳父就叫人换了车,我的车子走的另一条道,若是按着他们领的去,肯定是一片太平。”
,想到近来办事频频碰壁,小敬王气鼓鼓说道:“这可是送上门的东西,那南安王家的大儿子,交割东西不清不楚的,当真欺负我年纪不到!”
“正是如此,他越欺负王爷年纪小,就越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只是王爷可不要为了老成就早早续须,我可不喜欢,丑死了。”
黛玉想到朝中好些人为了表示成熟稳重续须,就觉一个头两个大。
可若不作出老成模样,就如同他哥哥,都三十好几了,还是被人叫黄口小儿。
早前家中得了林瑾的家书,一个比林瑾还小上两岁的大臣在朝中有口了口角,见林瑾生得俊朗,面嫩,当时就骂林瑾黄口小儿。
最后那人却被御史大夫参了一笔,不敬上臣,分明比人年幼 还好意思骂人。
这事被林瑾当成了个笑料,事无巨细的写给南下的家人们看。
李平连连点头,冲黛玉打包票,“看在王妃的面上,本王必定会好生爱惜自己这张脸的,如今不想给他什么颜色瞧瞧 ,只想给王妃什么颜色瞧瞧。”
说罢两人就滚在塌上嘻嘻哈哈闹做一团,一会子又闲塌上不够宽,李平直接将人抱到床上,一把扯了帐子。
第二日黛玉累得腰酸,昨儿才到家的时候,是谁说这几日劳累得很,黛玉觉着,她才是劳累的那个。
反正南安王那边就留了个儿子在此处守着,最后还是得把该交的东西交出来就算还有小动作,就叫他折腾去。
反正这地盘在这人又跑不掉,就叫李平和林如海慢慢走访着,管你想不想透露,总是能查出来的。
黛玉又请了几次客,这边的夫人们,山高皇帝远,胆子可真是大,也不如京中的命妇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