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远这才想起来,老脸一红:“哦,对,是有这么个事儿。”
吴母问道:“小贾啊,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贾思邈问道:“爸,你这几天是不是觉得有些胸闷、气短、呼吸不顺畅?”
“对,是有这种感觉,这不是老年病吗?”
“不是。”
贾思邈摇摇头,凝重道:“我之所以问你有没有摔伤,是想问问,你这病症是往日里就有了,还是刚刚得的。”
吴母和吴清月就急了,问道:“什么病症啊?”
贾思邈道:“别紧张,是在摔倒的时候,伤到了气管。如果是老毛病,那病症就有些棘手了。不过,这是新摔伤的,没事,我来针灸几下。”
气管跟别的地方不一样,绝对部分都被胸骨所遮掩着,能直接造成针刺损伤的穴位不多。其中,最易发生事故的是是天突穴。
天突穴位于胸骨上窝凹陷正中,皮下稍深处有颈静脉弓,再深为甲状腺下静脉,深部为气管。向下在胸骨柄后方有左无名静脉、主动脉弓、无名动脉和左颈动脉。由此说明,天突穴不仅直接与气管有关,周围的血管也十分丰富,还有不少是重要血管,稍不谨慎,就有可能造成事故,极易伤及气管或喉腔。
唐子瑜没在,贾思邈只能是自己动手了。
这个针刺方法,跟别的穴位都不天一样,贾思邈采用的是弯刺法。
先与水平成15°交角平刺,破皮后缓缓送针,等到针尖如觉抵触硬物,那就是气管。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贸然刺入了,应该往后略退0.1~0.2寸,改向下横刺,在胸骨柄后缘和气管前缘之间,慢慢进针。
动作轻柔,小幅度的提cha捻转,等到了适当的位置。他的手指轻轻抖动针尾,精神高度集中,一旦碰到血管,就把针略略往外退退……
房间中,很静,很静。
吴清月伸手将玲玲给拽了过来,弯腰,将她给抱在怀中。
这样持续了有十几分钟,贾思邈这才拔针,深呼吸了几口气,轻笑道:“好了,爸,你这个要针灸几个疗程,今天先到这儿,改天我再来给你针灸。你现在试试,呼吸怎么样?”
吴志远一点点提起,试着深呼吸了几口气,感觉胸口的沉闷减轻了不少,整个人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吴母问道:“老头子,怎么样啊?”
吴志远笑道:“好,好多了。”
吴母乐道:“小贾医术真是精湛啊,你也帮我瞅瞅……”
吴清月突然间尖叫道:“妈,你锅中做的什么菜啊?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糊的味道啊?”
“啊?我忘记炒菜了。”
吴母赶紧跑向厨房,却发现,贾思邈的速度更快,已经先一步冲了过去。贾思邈还真没去过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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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一个好奇心,他对唐饮之就有几分好奇。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啊?要是有机会,他能够把唐饮之给降服了,收到床下……哦,是帐下,那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助手。
贾思邈笑道:“今天晚上是没有时间了,就定在明天晚上吧,你看怎么样?”
商甲舟道:“行,到时候,我去接你。”
贾思邈摇头道:“不用,我去商氏企业集团找你。”
“好。”
二人就这么敲定了,贾思邈和吴清月也走到了楼上。
站在二楼的门口,吴清月就更是紧张了,轻声道:“思邈,到了我的家中,他们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啊。”
贾思邈笑道:“你就放心吧,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地。”
吴清月瞟了他一眼,轻轻地按了两下门铃。等了有几十秒钟,房门应声而开,玲玲站在门口,喊道:“爸爸,妈妈……姥爷、姥姥,我爸爸妈妈过来了。”
啧啧,瞅瞅人家这小嘴儿是真甜啊,至少是给贾思邈的印象分数,打了好几个加号。
贾思邈弯下腰,笑道:“玲玲,好几天没见了,想不想爸爸?”
玲玲很乖地将拖鞋放到了贾思邈的面前,大声道:“想。”
等到贾思邈换完拖鞋,她就拉住了他的手,往房间里面走,高兴道:“爸爸,姥姥做了好多吃的,等会儿你可要多吃点儿。”
这样,反而是把吴清月给晒到了一边,真是谁的女儿啊?她笑了笑,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客厅中,一个身材瘦高、两鬓有些斑白、戴着眼镜的老人,正在翻看着报纸。而在厨房中,传来了炒菜声,阵阵的菜香味儿飘散在空气中,给人的感觉很有一股家的温馨。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两室一厅房间,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房间中的摆设有些陈旧,但是却很整洁、干净。贾思邈从吴清月的口中,早就知道他的未来岳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也快要到了退休的年纪。这样的人,不缺钱,可看着摆设,就知道他们是比较节俭的人。
在客厅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书法,笔走龙蛇,是狂草的笔锋,从字里行间透着一股苍凉的味道。客厅的茶几是实木的,在上面摆放着一套紫砂茶具,看样子就是比较考究,说明主人是个有底蕴的人。
玲玲几步跳过去,抱住了那老人的胳膊,叫道:“姥爷,你别看报纸了,我爸爸来了。”
那老人终于是抬起头,贾思邈带着几分拘谨,很是自然的叫道:“爸爸好。”
啊?他还真敢叫啊?吴清月的心就是一紧,赶紧把目光落到了那老人的身上,解释道:“爸,他就是贾思邈,我……我男人。”
在吴清月的口中,贾思邈早就知道了,老人叫做吴志远。
吴志远也没有想到贾思邈会这么大胆,连点儿准备都没有,声音中带着几丝沙哑,皱眉道:“小伙子,你跟我们家清月还没有结婚,有些话可不能乱叫的。”
贾思邈笑了笑,望着那幅书法,念道:“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这十个字,运笔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哎呀,要是我看得不错,这应该是深得瘦金体的精髓啊。”
吴志远霍下站了起来,问道:“哦?你看得出我的笔锋?”
贾思邈道:“笔锋是一方面,关键是在于意境,深渊、淡泊啊。”
吴志远大笑道:“哈哈,好小伙子,有两下子啊?过来坐,过来坐,我听清月说,你也是南江医科大学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