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看着两人,纠结为难,不由低头问身边的人:“管?不管?”
旁边的人压低声音:“你傻了?管什么管!皇后娘娘的事情你也想管,活腻了?”
“可是皇上说…”
“皇上刚才生气吗?”
“生气。”
“可是皇上怎么对娘娘的?”
最初说话的侍卫若有所思,低下头只当没看到蒋嫣然的举动。
红叶倒没怎么伤着,看得出来,燕云缙也是有意避开要害,就是在左胳膊上有一大块淤青。
蒋嫣然用药替她揉着,道:“你是替我受罪。他生气的时候,离得远远的,他不能对我动手。”
这信心,她还有。
红叶就一直问她,到底为什么惹怒了燕云缙,蒋嫣然避而不谈。
那封信,已经被燕云缙带走了。
红叶见蒋嫣然咬紧牙关不开口,也不再问她,只不断劝她去找燕云缙示弱。
蒋嫣然没有答应。
不让他平静几天,恐怕他不能听她解释。
而且蒋嫣然觉得,这件事情板上钉钉,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扭转过来的。
她得好好想想如何跟燕云缙解释。
后来她也腻烦了红叶一直劝她,干脆冷了脸不说话,红叶不敢再多说,只小心翼翼地陪着她,世界这才算安静下来。
虽然燕云缙不让人进出,但是宫里该有的份例什么都没少,红叶所担心的被人捧高踩低也没发生。
但是她很悲观,觉得这事情就是时间短,众人还在观望,不敢现在动手。
可面对蒋嫣然那张拒绝一切的冷脸,她也只能自己着急得暗自垂泪担心。
蒋嫣然起初有些浮躁,但是后来饮食起居,一切如常,还会请外面的侍卫帮她去要些针头线脑的小东西。
燕云缙一刻也没放松对蒋嫣然的窥视。
看到她一切如常,他就更生气了——做错事情的是她,凭什么他气得茶饭不思,她却怡然自得。
不过他到底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或许,她想给自己做点什
么来示弱?
不,这根本不是一件衣裳能解决的事情!
她不爱自己。这像一根芒刺,深深,深深地扎入了燕云缙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