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管姐姐历经磨难也好,我一帆风顺也罢,我们俩,是不是都还是自己?”
“你呢?你现在还是刘仪吗?”
“这是我最后一次因为这件事情来找你。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如果非要一意孤行,那只要你能承担得了后果,我不拦着你。”
“别只看到别人吃肉,没看到别人挨打;别跟我姐姐比,你不是她,战又年也不是燕云缙。”
“表姐,我还有事,言尽于此。”
刘仪看着她转身离开,站起身来想拉住她,却只来得及抓住她衣角。
软滑的绸缎从她掌心滑过,然后消失…
刘仪失神落魄地坐回到床上,盯着湖绿的幔帐,久久没有作声。
阿妩骂完她,自己心里也不舒服,总觉得这件事情很憋屈,发泄不出去。
打马绕城跑了两圈,出了一身汗,她才觉得舒服了不少,骑马回到暂时安置的家中。
阿妩正在洗澡,白苏已经闻讯赶来。
白苏从小伺候她,所以她也不害羞,坐在浴桶中笑嘻嘻地道:“白苏姑姑,您怎么来了?”
白苏拿过皂角,手法温柔娴熟地替她洗着头发道:“我听说了件事情,想来告诉你。”
“你说。”阿妩拍着水面,漫不经心地道。
白苏把事情始末说了。
没想到,阿妩听得津津有味,啧啧叹道:“说来也有可以借鉴之处。将来完全可以官办一个青楼,教坊司其实也行吧…到时候聘请史家娘子这样的人才坐镇,培养出来的女人专门以柔克刚,说不定咱们的将士可以少许多流血牺牲呢。”
白苏哑然失笑——大姑娘的脑回路就是这么清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