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钟越身上肩负着上临一中的状元之任,至少是上临一中,如果有可能,更希望是整个上临市的状元。
只有何如初惴惴不安。她和钟越的事许魔头肯定听到了一些风声,却从来没有找她谈过话,一直提心吊胆呢,想着过了今晚,那就是真的是没事了。可是总觉得没这么好过,果然预感成真了。钟越回来后,许魔头点了点头,示意她出去。她只好磨磨蹭蹭地站起来,看了一眼钟越,见他脸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哎,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她垂头丧气地出去,准备一问摇头三不知,用沉默应付。
许魔头异常和蔼,微笑说:“觉得高考有把握吗?”她揣摩着他的心思,这恐怕是开场白,微微点了点头。许魔头拍着她肩膀说:“其实你一直都不错。学习很用功,尽了最大的努力,这就够了。”咳了一声。何如初脊背一挺,心想该转入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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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没想到许魔头依然说:“在零班,人人都是拔尖的,压力很大。你做得很好,对自己要有信心。”何如初在零班老是排倒数第几名,怪没意思的,以前的优越感也磨掉了不少。她愣愣地点头,还以为接下来有长篇大论,哪知道许魔头挥了挥手,说:“去吧,好好考。”
她晕头转向、满头雾水地回来。不明白许魔头从没有找她谈过话,今天特意找她出去,一番话刚开头就结尾,这又是什么
意思?实在令人费解。
其实许魔头是想告诫她不要因为个人感情影响考试心情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提,只说了一番鼓励的话。他对何如初印象颇好,虽不及钟越优秀,可是安安静静,不惹事,不张扬。其实许魔头很知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情感,不应强行阻止。不过如果开学之初他知道班上有恋爱的萌芽的话,是会毫不犹豫地扼杀在摇篮里的。许魔头终究是许魔头。
下了晚自习,一伙人围在一起还是不肯走,叽叽咕咕商量着要不要出去玩。有人犹豫说:“后天就高考了,不大好吧。”韩张头一个说:“怕什么,许魔头都让我们别再看书了,总要找点儿事做。钟越,你跟我们一块去,让大家看看什么叫娱乐学习两不误,游刃有余。”又转头问何如初,“你去不去?”
何如初便问他们大半夜的打算去哪儿。五六个人商量了一会儿,说去桌球厅。毕竟还要高考,不敢玩得太过分,只好选了项轻松的消遣。因为学校附近就有一家桌球厅,离得近,她便点头,一块儿去凑热闹,说好输了的人要请吃东西。
何如初对桌球还挺熟悉。在她小时候,爸爸工作不忙时也喜欢玩一两局,常常带她在身边,赢了就给她买好吃的。所以一进桌球厅,她就有亲切感。男生选了球,她站在旁边看,兼当裁判员。
钟越样样优秀,没想到对桌球却不大擅长,开球都没开好。
其他几个人顿时来了精神,能把钟越打败,是多大的一项殊荣啊——尽管只是桌球。所以人人都要求跟钟越来一局,自信心空前膨胀。倒是韩张,是个中高手,打得一群人落花流水,哀叫连连。
何如初在一旁看得直摇头,拍手笑说:“钟越,你直接请韩张吃东西得了!”钟越无奈地叹息,扔下球杆苦笑着说:“你们想怎么宰我一顿?”三更半夜,小店都关门了。大家都饿了,只好去二十四小时通宵营业的超市一人拿了一大包绿豆饼,边走边吃,到路口各自散了。
钟越送何如初回家。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何如初沉吟许久,还是问了出来:“晚上老许找你,说什么了?”钟越回头,看着她微微笑,反问:“你先说他找你说什么了?”何如初脸忽然红了,幸好是夜里看不到,她清了清嗓子,说:“没说什么,只说我很不错,要有信心。就这些。”说完转头问他,“一年来,老许从来没找过我。你说他这话什么意思?”
钟越回答:“鼓励我们的意思。”说完,停下脚步,看着她不说话,眼中似乎别有深意。何如初还来不及问“鼓励我们什么”,抬头看时,已经到小区门口。似乎该分手了,两人却都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总觉得有些话搁在心里没说,待要说出来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钟越提议:“我们再走一走。”她傻傻地点头,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