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微微随手把面膜扔到走廊,抬脚朝外走,刚被人叫成“无能刑警”的夏图不带情绪地跟在她身后。看样子,万微微是在同她的男朋友,一同去ShawShank的六人之一——就读临水大学日语系研一的有名公子哥儿陆北航打电话。
关于陆北航,警方搜集了一些资料,他家庭优渥,父亲是临水一家大型建筑公司的老板。陆北航的母亲在他七岁那年因为癌症去世,现在的后母,也是临水曾经的社会名媛。根据同学朋友反映,陆与继母关系不好,和家里唯一联系的时候大多是开口要钱,换句话说,他是个典型的耍漂、少爱的富二代。
他比万微微大四岁,两人在万微微大一入学后认识,之后很快确定关系,—直至今。
看得出,万微微和陆北航很要好,也似乎和陆北航一样无畏,因为从寝室到水房这短短几米距离,万微微已经同陆北航提出几个假期去哪游玩的提议了,而从她得意的表情看,陆北航肯定都答应了。
提了两壶水,万微微很快回了寝室,关门前,她挑衅地看了夏图一眼,“有工夫信什么狗屁诅咒在这里烦我,不如去找找是谁杀了聂唯。吸血鬼的诅咒?”她冷哼一声,突然凑
脸到夏图跟前,“你看我像吗!”
随着门砰一声闭拢在面前,夏图重新被笼罩在那片泛着绿色的光线下。
她和聂唯根本算不上朋友吧,夏图想。
一夜过得说慢不慢,说快也不快。
寝室内的万微微似乎一直在和陆北航打电话直至深夜,屋里的说话声没了,也没见万微微出来倒洗脚水。中途,夏图和同事换了个班,出去接了两通电话,一通来自负责保护陆北航的,一通则是戴明峰的。
“头儿,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夏图掩住电话,勉强压下那个喷嚏,重新对上话筒时,她说,“万微微才和她那个小男友通了电话,现在两人都睡了。”
“嗯。”疲劳的不止夏图,戴明峰也是,从他的声音就可以听出来,“明天去郧县接聂唯父母的人就回来了,龚老师说看在他们身上能找到什么线索不。夏图,别出岔子。”
“头儿,你唠叨的程度快不亚于我妈了。”夏图挂了电话。
外面的天空好像黑色的水晶,上面点缀着无数或大或小的光华。
夏图伸了个懒腰说:“明天是个好天啊…”
然而,夏图的包票最终还是不幸落空了,清早的天空是被一声极度恐惧产生的变调尖叫
硬生生撕开的。
声音让夏图猛睁开眼,她知道出事了,第一反应就是折回宿舍门口,那时,她的同事已经在猛力敲着门了。
“没人应。”同事朝她摇摇头。
“撞门。”夏图一声令下,不牢靠的木板门应声而开。双人间的房间里,除了没人住的那张床外,万微微的床空着。
冬季的风吹起白色窗帘,窗开着,房间里除了一盆表面结冰的洗脚水外,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