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爸爸,是二妈妈告诉我的,你如果觉得不对,我回去告诉二妈妈。”疼疼奶声奶气。
告诉了卫兰,他还有好日子过吗?想到这儿,关楚立刻蹲下身子对疼疼说:“疼疼,家
庭最重要的是什么——安定团结,你想二爸爸家不团结吗?”
疼疼摇摇头,“我和二妈妈一直很团结。”
“东西理好了吗?理好了咱们要快出发。你奶奶早上和你说什么来着,爸爸几天没吃饭了,就等疼疼去陪爸爸了。”关楚明智地转移了话题。
疼疼嘴巴一张,“还差我的午睡小熊,爸爸的牙刷还有我的兔兔裤子。”
疼疼很快又跑回了房间,关楚转身望向正若有所思的叶南笙,“小孩子不懂,克子是真病了。”
“哦。”叶南笙点点头,“那孩子,902的?”
“理论上是,她姓龚,叫龚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藤,小名疼疼。”关楚点点头。房里疼疼的声音远远传来,“我是爸爸捡来的,从垃圾桶里!”
关楚又点头,“她说得也对,疼疼真是克子捡来的。”只是在地点描述上有些偏差。大人们面对小孩子时,总习惯在真相外面包上一层谎言的糖衣,这样当孩子有天知道真相时,他们接受得相对容易些。
可大人面对大人时,说实话有时会减免不少不必要的误会。最起码,关楚不想叶南笙误会关于龚克的什么。
“哦。”叶南笙应了一声,迷离的眼神恢复神采时,她说,“告诉龚筱藤,不许叫我阿姨。”
在洗手间里取东西的龚筱藤听到那个邋遢阿姨说了两句话,刚才那是第一句,再一句是“等我十分钟,我和你们一起去,我管902病没病,都得向我道歉。”
相较临水的水色风情而言,十月中旬的内陆城市蓉北已经早早迎来属于城市的第一场雪。车轮从积雪上开过,发出咯吱声。疼疼在车后座已经睡了,叶南笙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灰白色的风景。
五小时的行程让人身体发僵,叶南笙动动身子,换了个坐姿。
“累了吧,再过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十字路口,红灯,关楚停了车,随手开了车载音响,是首平和的钢琴曲。
叶南笙眉毛挑了挑,关楚注意到她这个反应,把音量又调小了些,“你和克子真不一样,他喜欢马克西姆,但显然你不喜欢。”
“谁要和那个怪物一样。”叶南笙摆摆手。
“叶医生,我发现你和我听说的那个你也不大一样。”
“902会说我什么好话?”
关楚点头说:“克子说,叶医生是个很细心,很专业的法医,她把法证看作高于一切的事业…”
关楚复述着龚克和他复述案情时穿插的有关叶南笙的那段话:她不是很漂亮,却勇敢,胆子大得不像女人,不擅社交,不爱巴结领导,大多数时候喜欢做,不爱说,一旦说起来就聒噪得像鸭子…
“鸭子”这个词让叶南笙想发親,不过关楚适时地收敛了。
“现在我就知道了,等克子好了,我就有理由反驳他了,叶医生不仅不聒噪,而且人很漂亮的嘛!”
叶南笙咬着嘴唇,勉强忍了那句“聒噪鸭子”的评语。
“叶医生,我和克子认识快八年了,从开始做他主治医生那天开始,你是第一个他评论过的年轻女性,克子话少,说得不多,但看得出,他很看重你,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