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的朋友之一,也住在临水的关楚身上了。
关楚等着龚克的回答,却等来了龚克朝11栋楼走去的背影。
“钥匙带了吗?”
关楚慌忙翻翻口袋,“带了!”
见到爸爸,疼疼显然很高兴,跟在龚克身后蹦蹦跳跳的,巧的是离她一米远地方不知被谁砸碎个玻璃瓶,尖锐的玻璃碴七七八八散落一地,还没人收拾。
疼疼只顾仰视爸爸,压根没注意脚下,她后面的关楚在想心事,也没注意。
疼疼往前蹦着,冷不防一只手拦腰把她捞了起来。疼疼呼地低头,才看到脚下那片危险的玻璃碴。
“看路。”龚克说完,没放下疼疼,他手一使力,直接把小丫头举到右肩上。
太阳刚好落山,秋风伴着余晖打在脸上,疼疼先有点害怕,可她也兴奋,这是她第一次坐在爸爸肩头看世界。
她的爸爸虽然和其他小朋友的爸爸有很多不同,他从不笑,话也少,他总听些奇奇怪怪的音乐,有时他待在房间会一天一动不动,可疼疼觉得,能把自己稳稳举在肩膀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连龚筱藤自己都不知道,9月30日是她的生日。
二爸爸体力极差,爬到七楼就喘得不行,所以可以想象到了九楼902门口,爸爸让他下楼去车里取蛋糕时二爸爸那张脸是什么样子。
二爸爸本来想抗议的,爸爸一句话就让他当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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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说:“一年多没出手的房子,房主给你的折扣有多少?”
当时二爸爸哭天抹泪地说,天地良心他买这栋房真的花光了爸爸给他的钱。
可当二爸爸认命地下楼拿蛋糕时,疼疼知道,不需要她把二爸爸那些私房钱告诉爸爸,爸爸也会知道。
可是龚筱藤没想到,当她对着粉红色的奶油蛋糕说出自己的生日愿望后,哭的会是自己。
疼疼的愿望是:希望能看爸爸笑一次。
半小时后,关楚总算把哭得岔气的疼疼哄睡着,他则笑得岔气地推开书房门。
书房里,棚顶的白炽灯被五个淡色花瓣形灯罩滤成柔和色调,投射在书房的陈设上。房间中间是张长形桌案,上面摆着一盏老式台灯,灯罩是绿色的,下面的灯管是外露式的,一端垂着根金属绳是开关。
这种类型的台灯最早出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末就被外形更好看的装饰型台灯代替,渐渐绝迹了。
灯亮着,灯影下摊着一个笔记本,本子中缝地方,一支钢笔安静躺着,笔帽扣在笔尾巴上。
桌上东西就这几样,房间里倒是桌旁两组嵌入式书架更为显眼。占据整面墙壁的书架里整齐排列着各式书籍,那些书籍个头或大或小,有些足有两个砖块那么厚,有的却只类似于一些零散纸张被临时装订成一沓。
陌生人看到这些,第一印象也许是这书房的主人要么是博学的人,要么只是拿钱装点门面的无知之辈。
关楚知道这间房的主人是前者,但不完全是,因为龚克的博学只局限在某些特殊领域。
关楚绕过书桌,把没摆放好的那本《变态心理学与犯罪行为分析》插回到《西方十大变态杀人案例分析》同《肢体表情学》之间,又把《毒理病理学》与《微表情与暗示性行为的关联分析》换个位置,这才拍拍手上的灰,坐到书桌另一旁的双人沙发上。
他看着书桌后身体弓成U形的龚克。
龚克双手五指交叉,交叠着放在鼻子下面,手肘直着两腿。他有些驼背,只是轻微的,这并不能让人否认他是个长相算得上英俊的人。
而且,不说话的龚克很有儒雅的气质。他有良好的教养,举止绅士,只是在某些时候,他的一些怪癖会让多年的好友都头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