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之间,红云不知为何迅速变大,转眼间那本是桌子大小云层化作原先数十倍大小,片刻那红云阴影便将天尺村完全遮盖,一副遮天蔽日之景,天尺村村民不禁露出恐惧神色。
同时,一股更加炎热气息不知觉散发而出,天尺村四周一些荒芜草地,忽然哗哗无火自燃,与此,天上红云还未停止变大,下方天尺村越加炎热,猛然间,一个在地务农的中年汉子面露痛苦之色,那嘴唇早已露出龟裂,轰一声,布衣一角冒出火焰,转瞬间蔓延全身,中年汉子化作一个火团,不停发出痛苦嚎叫声,不过都是徒劳,陡然间生机消失,化作灰烬死去。
村内,一间瓦屋内,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床上织衣,汗水不停从额头溢出,背后早已湿透,额头上点点滴滴汗水不停打在手中那块布上,同时她内心极为烦躁,不时望向窗外有些阴暗的天空,那是红云阴影遮盖造成,蓦然间,她拿针之手一抖,却见那块布轰然间燃烧起来,与此同时,一股更加炎热的气流向她袭来,不知觉间,她浑身无火自燃,在痛苦的惨叫声中死去……
天尺村四周硝烟四起,不时散发出焦臭异味,异味中仿若还带着肉香,同时在那黑烟起得同时,惨叫声接二连三接踵而至,一条条鲜红生命在这莫名的红云下相继死去,那红云就仿若生命收割机,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生命……
天空,温度高到一种恐怖的度,空间仿若都被点燃,四处呈扭曲状。林平一脸疯狂,喘着粗气,浑身衣物早已被红云高温点燃化作灰烬,赤裸的身躯上满是漆黑的伤害烙印,不过却是被一层霜包裹在内,倒立的发条不断在冰冻中融化,融化中冰冻……他早已向眼前花月发动数次攻击,却是每次落空,在不断的进攻中,花月毫发无损一副淡定,而他则是浑身伤痕累累,那红云也不见挪动,却一直尾随花月一直在其头顶,在林平一次次攻击中一次次变大,散发的高温仿若有着烘烤神识之力,那一道道留下的伤痕,不仅痛在其身,更是伤及神识。
远方花月神色平静,目中灼热与贪婪不时闪烁,猛然一挥手,“小鬼,当真是寒月最佳体质,竟能在我地宝鬼云瓶下支撑数十息,你该满足了,死吧……”
红云早已变得巨大,在花月一挥手间,赫然化作一把利剑,利剑带着呼啸之声,同时散发出一股让人撕心裂肺的炎热,剑未到热流先袭来。
林平早已丧失神智,却是不惧眼前之剑,身形一动,直接去与那把火红长剑碰撞……
轰隆一声巨响,火红长剑静止,只见剑尖突显一点白芒,那是冰,一点冰霜……
“不愧是寒月最佳体质,竟能硬抗地宝,呵呵,不过终究是死。”花月饶有兴趣打量着阻挡火红长剑的林平,却是在一挥手,只见剑尖那点白芒骤然化作水,剑直直插向林平身体,却在接触到林平身体后,剑身静止,不能前进分毫。
“啊……”林平一声咆哮,一股寒气自他身体向四周蔓延,所过之处,狂热尽失,就连远在数十丈外的花月也是心中一寒,不过这却未对花月控制的火红长剑造成阻碍,反倒是越发用力。
剑一丝一毫插入其身,他目中疯狂不再增长,反倒是逐渐消逝,在消逝第一刻,他目中骤然闪过最为清澈眼神,那一眼神带着悲哀与无力,却也是在那一刻,他俯瞰了硝烟四起,惨叫声不断的天尺村,那一刻心不知觉痛了起来,不是一般疼痛,那是如一根根尖刺扎入心脏的剧痛,不过也在这一瞬间,而后又是疯狂,却见疯狂在逐渐减少,也预示着他的生机在逐渐消失……
花月冷笑,却是眼见着剑一分一毫插入林平体内,林平在剑插入第一时间并未感到痛苦,他的体内早就是冰霜,根本没有血肉之躯。
一声声清脆声响起,代表着林平一件件器官破灭,剑尖一步步深入,清脆声越加增多……
猛然间,体外林平一声嚎叫,生机陡然消逝,剑已碰撞到他的心脏,已然撞碎……
他的眼神已不在疯狂,十分安详,却也在逐渐暗淡,这一刻他想到了过往一切,不管是刚刚出生还是现在的事,不过那些事都是一些后悔的事。
他后悔自己出生,出生就是一个错,不仅让父母操心数十年,最后更是害死了父母。他后悔年幼不懂事,尽做些傻事。他后悔修真,他后悔……
“韩掌门,任务我已完成,不过他身上重宝却是不会交给你,小鬼其实你本无错,今日之死,怪就怪你习了这寒月……”在林平闭眼前一息,生机完全消散之时,他仿若了一句若有若无的声音,随后在无知觉间身体不断下降,就要坠落高空……
花月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先是右手一挥召回那柄长剑,火剑退散,化作虚无化作气息,被那瓶子吸入……
在做这事同时,她另一只手成爪却是向林平尸体抓去,欲将尸体吸过来……
却在那一刹那,林平识海内神秘画卷那天地内一声悠悠的叹息响起,回荡天地,猛然间,外面林平尸体轰然崩溃,就连储物袋也是一齐,甚至那周边空间也是崩溃,崩溃同时,一道朦胧的人形白芒从林平奔溃身躯上升起,那是林平魂魄,也就在林平魂魄升起一瞬间,一道金光卷着林平朝天空一处方向掠去,远在数丈处的花月一脸吃惊,竟是愣了起来,不过在回过神后,却是轰然拂袖朝着那金光追去,不过由于金光度太快,她根本追不到,在追了一炷香后,望着金光所遁去方向暗自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定是天宝,竟然自存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