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也不认识几个同龄的异性,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小姑娘的床上,简直快疯了。
他这么一笑,喻见被弄清醒了。
“就你正经。”她提起这件事还有点儿无奈,“我都不知道你当时在想什么。”脸还惨白着,就一个劲儿想要往门外冲。
池烈很坦诚:“怕给你弄出什么坏影响呗。”
那时她还是个不到十六岁的小姑娘,他一个男孩子躺在她的床上,怎么都说不过去。
喻见听得只想叹气:“心思真多。”
一天天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有空去操心别人。
池烈含混笑了声:“我那是关心你。”
说着,他低头,顺势在她发顶上亲了下。
不亲还好,这么一亲,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单人床本来就不大,两个人的姿势又分外亲密。窗帘没拉好,雪停了,一道月光照进来,落在床沿上,清冷又安静。
暖气烧得滚烫,被子下,他搂着她的腰,她的蝴蝶骨靠在他胸膛上,能感受到他渐渐沉重的呼吸,越来越快的心跳。
房间太小,距离太近。
每一点细小的变化都鲜明,深刻的,随着断断续续,时轻时重的气息,弥散在封闭的空间里。
喻见瞬间有些脸热。
横亘在腰间的手结实而有力,她没敢动,身后,池烈也没动。
只是喷在她后颈的呼吸愈发滚烫,灼热的,像是一团在冬夜里燎燎燃烧的火。
过了好一会儿。
月光从床沿上移开,落在房间里,床边暗了下来。
喻见盯着不远处那道光。
耳边是男人低哑磁沉的嗓音:“可以吗?”
他征求她的意见。
喻见明白池烈在问什么。
这地方着实选得不对,和曾经那个毫无准备的结婚现场有得一比。
他是个很有耐心也很克制的人,只要她不喜欢,哪怕不出声,只是默默盖紧被子,他也会心神领会,不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
喻见眼睫飞快颤动几下,心跳快起来。
脸颊耳尖都发烫,嗓子也一阵阵发干,她有些无措,捏紧了被角:“嗯。”
*
第二天,喻见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好在这是过年的日子,福利院的小孩又没有亲戚,睡懒觉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人察觉到任何不对。
喻见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迷迷糊糊,茫然地睁眼看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天呐……
她的脸顿时烧起来。
简直是昏了头,才会在这个场合做那种事……
各种零乱断续的记忆纷至沓来,喻见听着院里小孩的笑声,脸红得更厉害。
身后的男人依旧搂着她,手臂搭在腰间,胸膛贴着蝴蝶骨。睡得很沉,梦中还无意识收紧手臂,把她往自己怀里按。
困意在那一瞬间袭来。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喻见本来就累,索性往池烈怀里一靠,什么都不管,继续接着睡。
再醒来时,她是被池烈弄醒的。
毕竟躺在同一张单人床上,尽管男人的动作已经尽量放轻,还是能明显感受到他下床穿衣服的动静。
喻见还有点儿赧然,没敢睁眼,闭着眼装睡。
后面池烈的洗漱动静又小了些,她一个人蜷在温暖的被子里,听着零星的响动,昏昏欲睡,几乎又要懒洋洋失去意识。
还没睡过去,地板发出咯吱声。
池烈小心翼翼的,重新走回床边。
别吧……
喻见立刻就紧张起来。
昨天晚上已经够折腾了,现在可是大白天,小豆丁们还在楼下疯跑疯玩,要是他想在这时候做点儿什么,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喻见还没想好该怎么拒绝。
额头一烫。
男人俯下.身,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似乎没发觉她已经醒来,又凑到她耳边。
“爱你啊。”
他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TOO、W·M的营养液</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