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本人显然也这么想,听见这声池总,就皱了眉:“别乱叫,听起来年龄直接高了一辈儿。”
他直接忽略撒娇的话题,继续追问:“你们不是结题了?怎么还在忙?”
两个人都没有查对方手机的习惯,只是池烈刚无意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头像他认识,是喻见的小师弟。
小师弟和师兄深谙保持距离的真理,平时除了学业,很少在实验室以外的时间同喻见闲聊。
“没有。”喻见摇头,“我们在说接下来的公益咨询活动。”
心理系的公益咨询算是院系传统,和法学院的法律援助异曲同工。喻见他们主要研究对象是青少年,提供的也更多是针对孩子们的咨询。
“之前基本都在学校设点,这次……”
喻见犹豫了一会儿,没继续和池烈说。
这次的公益咨询,组里打算把点设在平城的几个福利院。喻见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她还考虑得更多。
如果小的时候,能有人察觉到兔子的情况,也许后来,他就不会陷入那种境地。
但院里的小孩能活下来就很好了,老师们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关照其他的事。仅仅只是一年两次的志愿者活动,并不能真正产生什么影响。
然而长期、持续的心理咨询需要人力物力,所以喻见也只能想想。
她一个人、一个课题组、一群同学做不了太多。能帮助有限的一些孩子,已经很了不起。
一想到这件事,喻见难免有些消沉。
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身旁,一直安分靠在床头的池烈却掀开被子,拖着他那条打了石膏和支具的瘸腿,跌跌撞撞想往外挪。
“你干嘛!”
喻见吓了一跳,把人拽住,按回床上,“拿什么东西和我说。”
这家伙也不怕再摔一跤,把另外一条腿也摔骨折。
“有个文件,装透明夹子里的。”池烈被重新按回去,懒洋洋地笑,“在左边抽屉最上面,你帮我拿一下吧。”
池烈说的“左边抽屉”,其实指的是放在客厅里,靠左的那张课桌。
喻见曾经问过他,在公寓里摆这么两张老式课桌会不会奇怪。池烈完全不在意,也没把课桌当摆设,教材文件一类的东西都往里面塞。
不过和从前一样。
他用左边的课桌,右边那张是留给她的。
喻见很容易找到了透明文件夹。
她对商业上的事没什么兴趣,平时也不会问池烈。但文件夹毕竟是透明的,视线一扫,就直接能看见封面的标题。
池烈不能下床,于是屏住呼吸,认真听着客厅的动静。
小姑娘的脚步先前还是有序的,接着,毫无征兆地停顿下来,愣在那里,许久都没有挪动,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池烈并不着急。
他眯起眼,还没来得及露出一个完整的笑容。凌乱脚步声响起,很快,喻见就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捏着文件夹,她看着他,眼睛都是红的,鼻尖也有些红。
看起来可怜得要命,偏偏还要勾起嘴角,想要冲他笑。结果一张嘴,眼泪先掉下来。
“这是什么啊?”
她带着哭腔问他。
池烈最受不了喻见掉眼泪。
尽管之前已经设想过她现在的反应,他还是心疼,冲她伸出手,让她抽抽噎噎地坐在床边。他从背后抱住她,抬手轻轻擦着她的眼泪。
不爱哭的小姑娘此时哭个没完。
泪水经过男人的手心,落在文件夹上,隔着透明塑封,从“遇见你公益基金会”的标题上滑落。
喻见哭得抽声噎气,池烈哄了一会儿,不但没哄好,反而惹来更多的眼泪,最后只能无奈地笑。
“别哭。”他把她转过来,轻轻亲了下她的眼睛,“这是新婚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剧情多一点,所以,我在薇薄放了一个烈哥变成狗的幻想向番外。
对,没错,是真的狗。
会汪汪叫的那一种=w=
感谢我最爱的小时光的营养液</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