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场合特殊,池烈特意穿了西装来。
男人腿长腰细,身姿挺拔,在一众前来办理手续的人群中格外显眼,有人看见他冷冰冰的表情,又瞧见额间的疤,不免暗自揣测。
听见这个额上一道疤,模样很凶的男人软言软语哄人,周遭的视线难免带上几分诧异。
喻见察觉到围观群众的目光,轻轻撇了下嘴:“好吧,下不为例。”
只要别再让她看到那本《周易》就行。
喻见应得随意,池烈用手指抵住她的唇:“嘘,别乱说。”
他这辈子只会和她来领证,再没有什么下次。
办理结婚手续比想象中要快。
工作人员给他们拍好照片,填好表格,等候没多久,就拿到了两个红色的小本本。
喻见翻开看了下,不禁失笑:“你在紧张什么呀。”
从小到大,喻见在福利院拍宣传照拍习惯了,面对镜头很放松。
加上她本来就是柔和漂亮的上镜长相,又是二十几岁的年纪,人生里最美丽的时段,怎么拍怎么好看。
于是,镜头下,喻见笑得自然而然,衬得一旁绷着脸,嘴角压下的池烈分外紧张而僵硬,活像是被强行绑来和她结婚一般,
而这还是工作人员拍了好几次,从里面选出最自然的一张。
喻见只是打趣,随口说完,把小红本放进包包。
还要赶回实验室,两个人坐电梯去地下车库。
出了电梯,导师给喻见打电话,她就先让池烈去取车,自己一边接电话,一边慢慢走。
池烈坐进车里,隔着车窗玻璃,看着不远处朝他走来的喻见,喉结动了下。
其实他到现在都有点儿没缓过来。
昨天当着姜瑞的面说领证,确实有一时的意气之争。回去之后,池烈也不是没有过犹豫,觉得自己太冲动,不该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男生,就贸然定下领证的日期。
但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还能清晰感受到,预约成功的一霎,心脏骤然猛烈的跳动。
有力的,在胸膛里一下一下、砰砰作响,连耳膜都被震得有些发麻。
所以池烈不想再拖了。
他想做一个光明正大出现在喻见身边的人,做她法律意义上的配偶,她的爱人,她的丈夫。
以及……男人。
喻见和导师沟通完,挂了电话。
正好走到车边,她拉开副驾驶的门,还没完全坐好,一只手臂从肩侧勾过来。
车门尚未合上。
她被他直接拉过去,按在怀里,凶狠地吻下来。
没什么章法,毫无规矩,男人力道时轻时重。车内开了冷气,喻见却浑身发烫,鼻息交错,眼睫禁不住缀上些许水珠。
“你……”
顾忌这是人来人往的地下车库,随时会被人看到。换气的时候,她用力推了把他,理所当然没推开。
池烈只是空出一只手,急躁又不耐烦地扯下遮光板。
然后重新捏上她的下颌,又按住肩膀,逼着喻见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能力,只能窝在他怀中,被动承受这个吻。
最后分开时,喻见感觉自己嘴角都疼。
嘴唇和脸颊都滚烫,她又羞又气,红着脸,忍无可忍地伸手给了他一下。
池烈也不躲,反而伸出手,把喻见重新搂在怀中,下颌搁在她仍旧有些颤抖的肩膀上,伸手环住她的腰。
“池太太。”
男人的嗓音沙哑中带着一丝忍耐,“今天和我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宇宙岛民、? 的营养液</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