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他死,亦不想他留下什么后遗症。刚转身走进茶楼,却见他已经健步走出来,时不时微微蹙下眉头,显然在极力忍受疼痛。
“我送你去医院。”想起他后脑勺的伤口,顾湘灵方才觉得恐怖。宋铭剑经过她身边,只淡淡扫了她一眼:“用不着,我死不了。”
顾湘灵索xing闭嘴不言,他当然不会自寻死路,人世间还有那么多让他留恋的东西。招手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的方向。
潇.湘省,对她来说,是极其危险的地方。她无惧任何危险,可她的孩子却是受不得一丁点刺激的。
伤口在剧烈地疼痛,宋铭剑简单地自我包扎了下便开车回公司,比起心底的无边痛楚来,伤口那点疼又算什么?
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车速,车窗完全打开,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在耳边飒飒作响。风声中,似夹杂着顾湘灵的声音。
“宋铭剑,我爱你。”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只愿君心似我心,他一直初心未改,她已另爱他人。定不负相思意,何其讽刺。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曾许下“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誓言又如何?还不是落得个“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伤口的疼痛让他头晕目眩,眼前有辆卡车倏地闪过,宋铭剑赶紧急刹车已来不及,撞击的感觉如排山倒海而来…
救护车带着凄厉的呼啸声飞奔而来,将伤者送进医院里。
宋天舒接到电话赶来时,宋铭剑刚被推出手术室还没醒。“医生,他怎样?”医生摘下口罩:“不幸中的万幸,没受什么伤,就是视觉神经受损,眼睛再看不到任何色彩。”
“就是色盲?还能治好吗?”宋天舒急急地追问,心内像被猫爪抓了似的疼。他这个弟弟怎就如此不幸?
“没问题!”医生信誓旦旦地保证:“只不过现在不宜动手术,过段时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