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不在焉地炒着菜,煤球散发出难闻的气息,再加上厨房狭小,熏的她都快晕倒了。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跌落,命运待她太狠毒了,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本身已经够痛苦,上苍还这样苛待她。
好不容易,饭菜就绪,盛父不等她喊,步伐踉跄地走进厨房,一手还拿着一瓶酒。他夹了一大筷子菜放进嘴里,嚼两下立马吐出来。
“呸!”他抡起酒瓶子就对盛宛晴砸过来:“我靠你个死东西,放那么多盐,想齁死我啊。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成天想弄死我,好出去干.你那卖肉生意。我跟你说
,没门儿,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准你出去丢人现眼。”
“爸,你乱说什么呀,也不怕邻居听见笑话!”盛宛晴慌乱地躲闪着父亲的袭击,厨房本身就小东西又多,她哪里躲得开,头上身上已挨了好几下。
盛父还在骂骂咧咧,越骂越难听,盛宛晴再听不下去,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他,他跌跌撞撞后退几步撞到了桌子。
“哗啦啦”桌上的碗筷盘子小筐全部跌落,不等他爬起来,盛宛晴赶紧冲出厨房跑过走道,见父亲没追回来,慌乱“砰”地关上房门。
又闯了大祸,盛父不知会把她打得多惨。
盛宛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到现在她还不能相信这垃圾堆似的地方就是她住的地方。这儿她实在不想住下去了,那个身为她父亲却只会骂她打她的男人,她也不要再认了。
她尚还年轻漂亮,进风.月场所,钱还不是分分钟就来了吗?已经跌倒了地狱的底层,还在乎什么清白和名声呢?
这世界本就笑贫不笑娼,原有的上流社会还有几分惺惺作态维护点名声。而这种贫民区里,有钱就是王,为了几分几毛钱,这些人甚至可以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