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他们都有自己要忙碌的事情。
跟一些街坊四邻打了打招呼,潘庆继续在路上走着,计划着今天的工作量。
刚出了胡同口,他脚步就停了下来。
虽然一身武道修为被废,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就百无一用,耳聋眼瞎。
很显然,潘庆听到了一些动静。
下意识放眼望去,他更是脸色一变。
纵然是皇都脚下,通常某些地方,也有不少蛀虫存在。
拉帮结派,寻滋生事的,更是不在少数。
可潘庆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情会降临在他身上。
因为在距离他不过十步之遥的对面,站着一群人。
虽然身着奴才粗衣服饰,但一个个趾高气昂,很显然,应该出自有权势之家。
至少是他这小小普通人惹不起的存在。
很显然,他们的目标就是潘庆。
其中领头的田方更是直接走过去,蔑视道:“你就是
潘庆?跟我们走吧,我们巡城防御史大人的公子想要见见你。”
“巡城防御史之子!”
潘庆脸色一变。
他和这种大人物井水不犯河水,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愣着干嘛,是你自己走,还是让我们带着你。”
“你们是!”
对方突然到来,结合昨晚一整夜的心神不宁,让他隐隐联想到了什么。
他早知赵英在外面不捡点。
可没有想到,她勾搭上的,竟然是防御史公子这种大人物。
巡城防御使,在这皇都内,可是正五品的大官啊!
他更没有想到,只是因为昨日只言片语的气话,她就纠结一帮人要过来,让他万劫不复。
对方来者不善。
第一印象,潘庆想要拔腿就跑。
在皇都游历这么多年,吃过的亏不少,他什么不知道,什么没见过。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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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被废之人,如何能够跑得过这帮狗腿子。
“还敢跑?”
砰!
田方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跑啊!你倒是跑啊!”
纵然被打,潘庆咬着牙死死不敢吭声。
相比于自身身体上所受的折磨,他即气愤又担心。
气愤的是,没有想到赵英这个贱人,真的联合奸夫来找他算账。
担心的是,万一就此事连累到他妹妹,那该怎么办?
他与赵英在一起生活多年,深知这女人的秉性脾气。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民不与官斗。
“我还以为是什么硬茬子,没想到是这么个废物。”其中一名奴才直接过去就是一巴掌,将潘庆打翻在地。
“你们…你们要抓就抓我一个人好了,跟其他人无关…”
他本身旧伤未愈,如今更是惨遭这些心狠手辣奴才们的一顿暴打,让他内伤严重,全身的骨骼咔咔爆炸,五脏六腑伤上加伤,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告诉你,我们公子能看上你的女人,那你是祖上冒烟,十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识相的老实点跟我们走,兴许能少
受点皮肉之苦,要不然,呵呵。”
几人的声音回荡在周围。
那是一种嘲笑。
践踏男人自尊的嘲笑!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一阵撕心裂肺的绝望,自潘庆心底逐渐蔓延。
这一刻,他想起了以前种种。
原本胸怀大志来到皇都,渴望一展抱负,却因得罪权贵,被废了武道,沦为废人。
本想安稳度过余生,谁知,自己的夫人不检点,背着他干了那么多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这还不算。
如今更是伙同奸夫,要对他打击报复。
甚至可能祸及他的妹妹亲人。
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了。
被打得头破血流,急火攻心下,潘庆骤然昏迷。
“田哥,他好像昏过去了。”这时,有奴才发现潘庆昏迷了。
“都住手。”田方在确认潘庆真的昏迷后,道:“你们几个先把他带回去,公子有令,让我们顺便去找那个叫林焱
的小子,有他苦头吃的。”
他们抓了潘庆还不算,还要去对付林焱。
此时此刻,林焱刚从外面回来。
皇都就是皇都。
天子之气旺盛集大气运的地方。
从初来皇都到今时今日。
这几日闲暇之余,他都会四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