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忠诚啊,指谁咬谁。”
“虽然朕指哪,兰爱卿便咬哪,可朕总觉得,他心里,有自己的筹谋。心思太多的狗,还要让人花心思堤防,带在身边,怎能心安。”
“这狗,不要也罢。”
“更何况他已成了条残废的跛足狗……”
沈复揉了揉眉下的穴位,又变换了心思,他说:“程佑也的庶子,心狠手辣,手段歹毒,此人,必不能留。”
殿中传来了他低沉的笑声,他的笑声没有情绪和节奏,诡异惊悚,像是从地下传来的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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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释出了宫门,便遇到了在此守候多时的大理寺丞。
“大人,不好了,宁府门口又死人了。”
“哦?是吗?死的是何人?”
“尚未查明死者身份……”
“为何?”
“尸体被砍掉了头颅。”
程释并未因此停下脚步,他朝马车走去,一上马车,放下车帘,将大理寺丞挡在车下,隔窗对他吩咐了一句:“你保护好现场,不要让人破坏,我回府换身衣裳,稍后便去。”
打发了人。
程释伸手便去解身上的官服,嫌厌地将那精美的绯红色云雁锦缎官服扔在边上,离他很远。
他穿着洁白的里衣,坐在车上,看着纸扇上画着的一株石兰。
当初收监她父亲,是陛下的旨意。
今儿个将她父亲送回兰家,他做不了这个主,亦是陛下的授意。
来去之间,皆身不由己。
但他与她父亲,已经完成了他们想做的事了。
呵,皇帝以为他赢了。
为时尚早。
那个赌约,是用来逗她的。
他知道她不会答应的。
她何时遂过他的意?
他的命,她想要,说一声便是了。
只要她下得了决心杀自己,他便随时给她,他这贱命。
而想要她和自己度过余生,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
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
故事要从他约周雍,去观刑处决兰坯那日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阿释真个无时无刻不在表白啊。
这两章把父亲的故事交代完毕,然后进入下一个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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