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眸流泪,目光望着近在咫尺的程释,止不住地流泪。
他的吻很疯狂。
散发着情与欲。
啃咬吮噬。
在她的唇上反复碾磨。
她不再反抗。
众人以为她不再反抗,是相思子起了作用。
然而只有她和程释知道,在他吻上自己的瞬间,他以舌把那粒相思子,抢回到了他自己口中!
一吻过后,朱宇亲眼确认兰言诗服下了那粒相思子。
准备回自己的座位处,离开之前,他问兰言诗: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他继而解释道:“君子不夺人所爱,以后若来流光阁,便不光顾姑娘的闺房。”
兰言诗想起了木牌上的那个名字,告诉他:“重樱。”
她说罢,在场的所有人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程迦。
他们或多或少地听说过,程迦在流光阁里有位红颜知己,也叫这个名。
这是重名了,还是就是一个人。
这若是一个人。
那眼见着弟弟抱着自己的红颜知己,两人干柴烈火,怎么就能做到不为所动呢?
可偏偏程迦就是没有反应,他自如地和身边的人应酬着,谈笑风生,好似根本没将程释与那女子放在眼里。
众人虽然秉持着看戏的态度,但程迦这头异常平静,他们暂时作罢。
待朱宇离开后,兰言诗听到了程释传来的粗重的呼吸声。
相思子发作了。
程释把她越搂越紧,在药效的作用下,他的被压抑在心底的欲.望被释放了出来。
他们像水中交错的藻、荇,她的红色薄衫覆盖在他的石莲褐的锦袍之上,她未穿鞋袜,露出了光洁秀美的脚与踝,他没客气,一手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摩挲着她的脚踝,他喜欢这么做,这让他想起了欲花湖畔,与她的初见,天真的女儿,把稚鹿般的腿伸向他,把一只将死的鬼从泥沼拉了出来……这是他的娉婷,是他的…….
没有人能夺走,哪怕是哥哥也不行……
他将脸埋在她的锁骨上,迷恋地嗅着她的香味……
他尚存一丝�智。
听到了她在他耳边说:“不要。”
她紧紧攥着他的衣袍一角,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要,我不是妓子。”
“请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呵呵低笑,声音黯哑低沉,“你觉得我把你当成妓子?”
“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你。”
她的眼泪像豆子,一颗一颗掉落在他的衣襟上。
“你认得我。”
“我认得你。”
他看着她的眉眼,继续说:“你的眼,你的唇,你鬓角的形状,你额上的绒发,你的脚踝,你的赤足,甚至你为他人黯然伤神时的眼神。”
“我认得你所有。”
她听他讲完,愈发委屈了:“既然认得我,那还欺负我。”
却不知,此时自己的眼眸,像一只陷入绝境的小鹿,勾起人的怜惜之心,对路过的人说,快来救我。
那眼眸,又纯又欲,叫人欲罢不能。
相思子能让无情的人动情,可他不需要这物什,因为怀里抱着的,是他的心爱的女人。
她扭动着身体,挣扎着,他死死扣住,低声说:“别动,再动我现在要了你。”
他的多伽罗香霸道地占满她的脑海,不知为何,程释的话让她相信,他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举动了。
等她不动了,程释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
他们中间隔着宝石面帘,他没有摘下它,那漂亮美丽的石头,被含进了两人柔软的唇齿间,硌得他们疼痛不已。
这个吻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
纠缠,疼痛,痛苦。
却无法停止。
程释以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逃。
这时,在他们的对面。
有人对程迦说:“我看令弟才像是服用了相思子的那个啊。”
程迦另一旁的男子也好奇问他:“迦儿,那女子,不是你钟爱的重樱吗?怎么,就这么拱手让给你弟弟了?”
程迦举起酒杯,笑了笑,答:“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他们大笑着附和,“说得好,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程迦笑着轻咳了一声,他轻抿了一口酒,无人看见,此时银杯正中,剩余未饮尽的葡萄酒中,混杂进了一抹似血般的红。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自《相思》,王维,唐。
1.西施舌就是蛤蜊;
2.女鹅对阿释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不是简单喜不喜欢,要看到到后面才知道全部原因;
3.相思子是个重要的伏笔;
4.哥哥被气吐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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