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释春风得意, 但这也改变不了他口舌被刀片所伤的事实。
这次龚老下了狠手,给他敷了一种麻药,药从口入, 让程释浑身无法动弹。
龚老洋洋得意地跟兰言诗炫耀:“姑娘,这下他可得乖乖地养伤了, 虽然这法子太过霸道,不通人情……”
“您做得对, 您做得好!”
“姑娘, 此计虽能治这小子, 但, 老夫仍有顾虑……”
“您请说。”
“他不能动,每日需要给受伤之处换药,胸膛,口腹之中,还有吃喝拉撒,需要专门有人伺候。”
程释虽然不能动弹, 但耳朵没聋,听到这话双眼愤怒地瞪着龚老,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
兰言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答:“您放心, 我会找一个人好好照顾他的。”
这个“倒霉蛋”,光荣地落在了蜜心身上。
蜜心按照龚老一天要换三次药的吩咐, 端着盛着药膏的木盘,唠唠叨叨地来到他面前,“你以后能不能少受点伤啊?你知道这么做有多么让人费心吗?”
“我家小姐,小时候骑马,差点坠马, 摔断腿,兰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小心翼翼地护着,小姐为了赶去救你,竟然骑马在街上狂奔,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还有啊!”
“两年前我家夫人明令禁止小姐和红袖公主交往,那公主差人来请小姐去宴席,拒绝了至少十次不止,早就得罪了红袖公主,昨日为了你,小姐独身闯了进公主府,出了万一,你担得起吗?”
蜜心一手拿着药膏,一手要去拽他胸口处的亵衣,这时,程释传来一声闷哼,蜜心抬头,看见他双眼血红地看着自己,那模样,像厉鬼修罗,她…打了个哆嗦……
她的手指刚沾上他的衣襟,程释的嘴角淌出一行血迹,蜜心意识到了,他不想她碰他。
要不是小姐吩咐,她才不接这苦差事,在她看来,照顾程释比绣花难多了。
蜜心把药膏放在一旁,转身就去找兰言诗告状。
这时兰言诗刚刚吃完早膳,准备出发去程府了。
听完蜜心的话,她懂了程释的意思。
思索再三,让蜜心去趟程府,跟程迦告假三天,至于原因,就说她身体不适。
蜜心领了命令,前去程府,自己则前往程释的小院中。
如今正值春天,院子里的无花果不知不觉中,变得树绿油油的。
她走进他的房间,看见他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地,盖着一床旧被子。
床旁的桌子上搁放着方才蜜心放下的药膏。
兰言诗拿起药膏,坐在他身旁,掀开盖住上半身的被子,拉开他胸膛处的亵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面对着他□□的胸膛,没有一丝少女的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