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她到了红袖的公主府,她对着守卫报上名号,没一会儿,便来了位侍女领着她进了府。
这侍女名叫月奴,当初欲花湖畔,她也伺候红袖身旁。
两年过去了,她成熟了一些,但嘴角多了一道丑陋的疤痕。
“娉婷公主,请您先在此处候着,公主现在正有要事处理。”月奴恭敬地对她说。
兰言诗听见了隔壁厢房传来了靡靡之乐……
“啪——”
“啪——”
还有鞭子抽打□□的声音……
接着,是一道刺耳尖锐的笑声,是红袖的声音……
红袖将她安排在一墙之隔的地方等待,便是对她的挑衅。
兰言诗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往隔壁房间走去,月奴见状,连忙上前阻拦,她本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此时却迸发出意想不到的力气,将月奴攘倒在地,这事做了就做了……然后一脚踹开了那扇碍眼的梨花木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双眼通红。
屋中交织着浓厚的酒味与西域香料的味道,笙歌靡靡,如入荒唐乐土……他倒在一方宽大的床榻之上,双手被束在背后,用红绳牢牢捆绑住,他的脚踝也是,这让他整个人无法动弹……他倒在床榻上,胸前的衣衫凌乱不整,露出了他的胸前的肌肤,上头是深深浅浅的鞭痕,甚至有几道打得他皮开肉绽,他发甫垂肩,阖着眼,高挺的鼻梁上印着一道血痕,嘴角溢出了一行血迹,一动不动的,如死去般……
在床边站着一个红袖的奴才,耀武扬威的模样,手中正握着鞭子,顿在空中,原本该挥下去的一鞭,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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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见过红袖公主殿下。”
红袖看着眼前的女孩,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自己刚涂了豆蔻汁的指甲,不咸不淡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带他回家。”
兰言诗走到了程释躺着的床前,站在那个拿鞭子的奴才前,将程释护在背后。
“哦?”红袖暧昧一笑,“我还以为你不要他了呢?原来还是在意的。”
“我手中有他的卖身契,他是我的人,公主当街带走,可否问过我的意见。”
按照身份,她俩是平级,但,红袖是平成帝的胞妹,实际是比她尊贵的,况且红袖和母亲同龄……她这番话,是冒犯了皇家长辈。
“这么说,本宫如何处置这个小家奴,还得经过你的同意?”红袖原本是懒散地半躺着的,现在她已经坐起身,目光威逼地与兰言诗对视着。
“公主既然说他是家奴,那么就代表,这人先有家,才是奴,他是我的家奴,旁人家的,处置不了。”
兰言诗不知道,在她进屋的时候,那个倒在榻上的男人,已经醒了。
他的眸眼半张,望着她绿沈逶迤拖地长裙,流出了温柔的神色。
她的话,他都听到了。
她的维护,他知道了……
“好,既然如此,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你只答是与否,答对了,我就放你们走。”
红袖朝兰言诗走来。
“第一个问题,你母亲是否将李蒟的事告诉了你。”
“是。”
“第二个问题,你母亲,是否认为我是个蛇蝎之人。”
“否。”
红袖听到了这个答案,颇为诧异,她以为沈瑶认为她是个恶毒之人,才与她疏离。
“你敢骗本宫。”
“母亲告诉我,她当初与您交好,是感到您表面上蛮横,但内心保留善良一面,所以她愿意结交,至于李蒟叔叔膝盖骨被剜一事,她将事情告诉我,却并未评价您的为人,请问我何处撒谎?”
红袖沉默了半晌,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呢,你是否认为本宫是个蛇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