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点头,“有人将画换成了宸妃与他人敦伦的图,陛下爱极了这位妃子,当场被刺激……”
“是谁?”兰言诗回想到了那信上的内容,将事情串联,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是程国公?”
“娘?”
在兰言诗的一再逼问下,沈瑶最终点了头。
兰言诗脑子一片空白,程迦与程释的父亲,竟然那她作局,为了逼母亲与陛下反目,她可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位大人。
待兰言诗走了以后,沈瑶吩咐王嬷嬷道:“去将钱氏请来。”
这位钱氏,便是兰亭昭的生母。
她一直在兰府之中,但从不轻易踏出自己的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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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积院的小偏院中,龚老今日照例来帮程释换药。
“你来做什么?”程释懒洋洋地躺在木椅上晒着太阳,享受着最后的在这院中的时光。
“狼心狗肺的!”龚老气得大骂,“怎么?腿快好了?连老头我都不想见了?”
“不治了。”程释答。
“你再说一遍?”
“不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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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龚老差点让这答案给送走,恨得牙根痒,他瞪着吊脚眼,怒视着程释,这小孩儿,有着天赐的好皮囊,自己压根不在意,他身上的伤,在刚开始时,只要涂了他给的祛疤药膏,不会留下疤痕,但是他就是不涂,他原本觉得,男子留疤便留疤,没什么大不了,但如今连腿都不治了,让他前功尽弃,这真是气煞他也。
“好好好!不治便不治,你以后受了伤都别来找老夫!”龚老边说,边激动地摘下了戴在了头上的毡帽,手舞足蹈地挥舞了一番,然后扔到了地上滞气。
“您年纪不小了,当心身体。”程释主意已定。
龚老一刻都不想看见他,拎起药箱拔腿就走。
行至香积院门口时,恰巧撞见了归来的兰言诗,兰言诗看见龚老,随口问了声:“您来给阿释上药啊?”
龚老顿住脚步,思绪飞转,下一刻向她告状:“兰姑娘,老夫有话想对您说。”
“怎么了?”兰言诗见他愁容满面,以为程释的病出现了问题,心也跟着凝重了几分。
龚老便将程释的可恶行径描述了一番。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麻烦龚老将药膏给我。”
“他怕是不会听你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既然姑娘坚持,老夫就把药膏转交姑娘。”他悠悠说:“其实不治就不治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的脸还是好的,以后靠脸找个富婆,入赘了混口饭吃,也是条生路。”
“您说的是。”
他这话原本是试探,想瞧瞧小姑娘对那臭小子是何态度,关心是有的,但也不介意他入赘旁人……感情这玩意儿,谁沾谁倒霉。
他交了药膏,抽身而去。
兰言诗带着药膏,直奔程释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