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她还会搭理你种人?”
她的生辰宴会,沈瑶缺席了二十年了。
红袖记得她的女儿,如今也长大了罢,听说很像她。
“大长公主不来,让她女儿来!她若不来,整个洛阳城今夜都别想睡!”
“阿释,你来。”红袖对他招手,“本宫吵累了,有些渴了,你来喂本宫吃葡萄。”
红袖见他不肯动,哄他说:“本宫不要你的人了,喂个葡萄而已,你不会连这也不愿做吧?”
红袖见他还不动,神情不悦地对程迦道:“程国公可真会扫本宫的好兴致,送个漂亮的木头,来恶心本宫?本宫府上的木头还不够多吗?”
“公主,我来替他。”程迦正欲上前,程释拦住他,朝红袖走去。
红袖懒懒地倚在紫云香草榻上,她今日穿着一身莲红色纱衣,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眉眼风情万种,诱人血髓。
程释拿着葡萄,站在她的面前,面色凝重,好似手中捧着毒药。
“谁让你站着喂?跪下。”
红袖继续命令他,大概摸到了他的性格,见他不跪,便一脚踢在他的大腿内侧,不轻不重,像挠痒一般地调情。
最后,程释半跪在她身前,端着装葡萄的白玉盘。
红袖的生活本就奢靡,这葡萄是从西北快马加鞭送来的,用冰镇着的,但她觉得,让程释伺候着吃,才是最好的享受。
“你得一颗一颗剥了皮喂我吃。”
程释想敲碎白玉盘,割断这女人的脖子,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但是为了父亲和兄长,他只能忍。
葡萄薄薄的紫衣被剥开,露出了青色的果肉,溢出了清甜的汁水。
红袖就着他的手吃了,舌尖挑弄着他的指头,目光中充满了勾引地看着程释的脸。
程释讨厌别人盯着自己的脸看。从小时候起就是。那些人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他大几十岁的,有男人,有女人,目光中的欲念让他感到恶心欲呕。十岁那年,他拿着匕首,对着铜镜,要自毁容貌,被他娘亲发现,她崩溃大哭,抱着他,求求他做个正常的孩子……
驸马看见到红袖折辱这少年郎,好像当年对他一样,眼中对她的鄙夷毫不掩饰。
这眼神刺激到了红袖,她伸手去解程释的腰带。
程释再也忍受不住,往后退了一大步,饱满的葡萄撒落满地,白玉盘应声而碎,他的双眼里毫不掩饰地厌恶。
那眼神刺激到了红袖公主。
红袖当场并未发作,而是跟在场的人提议了一个游戏。
她转身问身边的婢女:“月奴,皇兄不日前送我的食人鲳?还活着?”
“回公主,一直用新鲜的生肉喂养着,但依旧死了大半,还剩一百零五只。”
”今日喂食了吗?”
“未曾。”
红袖满意地笑了:“各位,我们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吧。”
她取下了耳肉挂着的珊瑚珠耳坠,“这是本宫成婚那年,驸马送的,本宫一直戴着,视若珍宝。”
月奴端上了一个瓷缸,里面的水直跳,众人近看,发现是一只长相狰狞的鱼。
那奴婢将红袖的那只珊瑚珠耳坠子接过,塞进了鱼嘴中,片刻间,鱼缸里的水染成了血色,她的手指被那鱼的利齿撕咬开了半寸长的口子。
“谁找到本宫这耳坠子,本宫就答应谁一个要求,什么都可以。”
驸马忍受不了她的顽劣,拂袖而去。
欲花湖,分内外湖,外湖辽阔,如今种着珍贵的荷花;里头还有个内湖,内湖供着天然的山泉水,清澈见底,可供沐浴。
一百只食人鲳入了欲花湖的内湖,仿佛知道自己剩下的时日不多,落入水中后,便疯狂地游动着,没一会儿,将湖水搅得浑浊不已。
红袖本来想直接命令程释下湖,但回眸看他,实在是,很喜欢他的皮囊,于是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阿释,本宫心疼美人,即便他犯了天大的错,本宫都不会伤其皮肉,坏了他好看的容貌。你看驸马不就是?他若不好看,本宫早就杀他上千次了。”
“本宫问你,你可愿意伺候在本宫身旁,也不用很久,就一个月,等夏天结束了,没有葡萄吃了,本宫放你回程府,如何?”
“阿释愿为公主取回心爱的珊瑚坠子。”他言简意赅,拒绝了她。
红袖懂了他意思,笑着对程迦说:“抱歉,今日欠了你们程府的一个,漂亮的玩物,改日再还。”
她甚至没把他当成人看,轻描淡写地要拿走他的性命,也不愿因此而欠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