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握着佩剑,眸中噙着浓浓的怒火,尹秋注视着季晚疏,心里的湖水也随着季晚疏波荡起来,她神色坚定,说道:“既然陆师姐没有服过药,那我们就赶紧将此事禀报给掌门和师叔。”
“我去找掌门,你去惊月峰,”季晚疏咬牙切齿道,“今夜不论如何,我都要说动掌门开坟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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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雪掌了灯,与温朝雨坐在矮脚几前对弈。
夜色昏沉,庭院里的枫树都糊成了道道黑影,显得冷清,沉星殿没有随侍弟子,仅有三人围桌而坐,凛冽的寒风呼啸在天地间,就更是将惊月峰衬得孤寂,如同一处与世隔绝的无人之境。
薛谈在炉子里添了几块炭,瞧着殿外说:“尹姑娘与季姑娘怎么还不回来?天都黑了。”
温朝雨捏着棋子的手指微蜷,到底还是落了下去,说:“那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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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谈无言以对,倒也听话地走到门边蹲着了,温朝雨心不在焉,且心烦意乱,她又是个臭棋篓子,并不精通下棋,几个来回便被满江雪的白子堵得水泄不通,无处落子。
“你败了。”满江雪收了手,喝了口茶。
温朝雨怪没劲的,一巴掌将胜负已定的棋局拍乱了,说:“不来了不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没那闲情逸致跟你下棋。”
满江雪说:“不是你要下棋的么?”
温朝雨一噎,囫囵灌了两口茶水:“那是先前!我这会儿没兴致了,烦得很。”
满江雪看了看她,拿起边上的火钳拨了拨炉子里的炭,说:“你若实在没脸见晚疏,趁早回房去。”
温朝雨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什么叫我没脸见她?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满江雪说:“那你怕她做什么?”
温朝雨掐着眉心,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季晚疏,说:“我不是怕她,我是……觉着尴尬。”
“尴尬什么?”满江雪将棋子一颗一颗拾起来,“你分明就很想见到她,装模作样。”
温朝雨一脸诧异:“我?想见到她?”她指着自己的脸,“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满江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若真是不想见,回来就该立马躲去房里,犯不着在这里等,还拿下棋当借口消磨时间,”言毕,她又点评道,“与你下棋是对我的一种折磨。”
温朝雨道:“那是因为我不擅长下棋!你有本事挑个你不擅长的跟我比比?”
满江雪思索起来:“我似乎……”
温朝雨看着她。
满江雪说:“我似乎没有不擅长的。”
温朝雨:“……”
温朝雨:“你可吹牛罢,你会做饭么?会洗衣么?会砍柴生火晒被子么?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假正经,没人伺候,你连睡觉都不晓得醒!”
满江雪说:“厨艺这方面,我的确生疏,但也并非不可做,何况我也不与你过日子,与你比这些有什么意义?”
温朝雨白了她一眼:“你也就是运气好,遇上尹秋这么个贤惠的姑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把你伺候得跟个老太爷一样,我要是尹秋,我一脚踹了你!”
满江雪听地发笑:“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做,只是小秋不让我沾手,你若是眼红,大可让晚疏也这样待你。”
温朝雨无语凝噎,静了片刻才嘀咕道:“她不砍死我就是手下留情了,我还指望她给我洗衣做饭?”
满江雪说:“那是你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