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沈师叔居然一点也没变!”
……
“满师叔果然没说错,”叶芝兰大喜,“沈师叔!真的是您!”
面纱轻飘飘坠在地面,女子神色轻松,说:“这下信了?”
温朝雨纵然心绪难平,但此刻也不得不信,她视线紧盯那女子,怀疑再三还是说道:“你果真还活着。”
女子说:“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死了。”
万万没想到云华宫这次并非放了假消息,而是真的找到了沈曼冬,温朝雨心知南宫悯安排的这出计策已然落了空,不仅没杀了云华宫什么人,自己反倒折损了不少属下,还被沈曼冬本人当场戳穿,实在是贻笑大方,丢脸丢到家了。
可既然沈曼冬现了身,那她身上又是否真的握着圣剑?
云华弟子们犹在兴奋中,温朝雨小心翼翼地朝后看了一眼,见下属们都已开始有序撤离,便质问道:“圣剑在你手中?”
女子点头:“是在我这里,不过你现下深受重伤,怕是抢不回去了。”
温朝雨暗暗咬了咬牙,尔后又露出一贯的笑脸,说:“事已至此,沈师妹还活着,便是喜事一桩么,左右这两个小辈也在,你们不如抓紧时间回去看看那孩子,我也就不多留了,免得打扰你们叙旧。”
听出她话中意思是想开溜,季晚疏立即喝道:“你已是困中之兽,想走?”
温朝雨嬉皮笑脸地看着她,说:“不走能干什么?和你们一道去云华宫喝茶不成?”
季晚疏前两日才因为她与父母大吵一场,此刻见了她,心中余怒未消,冷道:“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你以为你能走得那么容易?”
叶芝兰紧跟着道:“不错,你们是如何知晓我们会在锦城接应沈师叔的?看你们有备而来,还弄了个假的沈师叔,分明是一早就知道我们此行要做什么,谁跟你报的信!”
需知接应沈曼冬一事,仅有她与谢宜君和满江雪三人才知,连季晚疏都是不久前才知道,怎么紫薇教反倒像是比他们还清楚的样子?
温朝雨轻轻笑了起来,摊手说:“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们,这江湖上都传遍了,说你们云华得了沈曼冬和圣剑,我们紫薇教有所行动,这很难理解么?”
“即便如此,可你们直接来了锦城,难道不是事先就得到了准确的消息?”
“这话说的,我紫薇教也不是吃干饭的,你们一行人下了山,之后的去向也不难查,没必要想的那么复杂。”
叶芝兰面露诧异。
季晚疏移动视线看着叶芝兰,问:“怎么?”
叶芝兰犹疑道:“此次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我原以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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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暗中泄密?
“这回是我败了没错,”温朝雨说,“不过你们若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消息,那我奉劝你们省点力气,有精力在这问我,不如回去问问你们的掌门谢宜君,她安排这么一出究竟是何用意。”
“就算如你所说,你也不能走,”叶芝兰说,“你的属下都已离去,如今你是毫无还手之力,十年前你潜藏宫中做卧底,今日不能就这么放过你。”
语毕,叶芝兰便要上去将温朝雨擒住,季晚疏这些年来早就想把她逮回去,奈何师父到底是师父,季晚疏虽然已是功力第一的首席大弟子,但与温朝雨较量起来始终差强人意,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不会轻易放手。
两人齐齐动身朝温朝雨逼近,温朝雨自知现在不是她们的对手,倒也不挣扎,十分大方地等着她们给自己上绑,却听久未言语的沈曼冬忽道:“慢着,将她放了。”
此言一出,两个小辈俱是一愣。
“放了?”季晚疏首先说道。
“放了,让她走。”沈曼冬点头。
“这……怎么能放了?”叶芝兰不明所以,“沈师叔,当年如意门被灭,和她脱不了关系,若没有她暗中通风报信,紫薇教岂会那么容易攻上流苍山?这人作恶多端,师父屡次要我们将她拿住,您不也正好报仇?放了她是何意?”
沈曼冬不答,只抬手将温朝雨拉到身后,瞧着她道:“回去向南宫悯报个信,就说圣剑在我这里,她若想要,就拿她的命来换。”
温朝雨显然也未料到她会放自己走,皮笑肉不笑道:“一把剑而已,就算你不肯归还,她也不可能傻到把性命送给你。”
沈曼冬说:“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你只需要告诉南宫悯今天发生的一切,余下的,就和你无关了。”
温朝雨试探性地后退了几步,说:“你真的要放我走?”
“不然呢?”沈曼冬笑得和善,“难道你想同我们一道去云华宫喝茶?”
季晚疏禁不住要发作,正欲阻拦,沈曼冬却是摆手道:“让她走,你们不必担心谢师姐那处如何交代,一切有我。”
季晚疏踌躇一番,只得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