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往前走了几步。
两人间隔不足三尺,赵昂问:“什么话?”
姚黄很有几分低声下气的道:“你非要致我于死地吗?”
赵昂虚伪的道:“何出此言?”
“你不必再装,我不信你肯放过我。”
“你说是就是吧。”赵昂懒得再和她虚与委蛇,颇有些无赖。
姚黄有些痛悔的道:“就因为几年前我曾伤过你?”
“这还不够?凭你对孤的所作所为,便是你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抵偿。”
姚黄苦笑了下,道:“你就不怕你父皇很快便会平平安安的回京?”
赵昂回以一声冷嘲的笑。
远水解不了近渴,哪怕父皇今天就回,可现下、此刻,就是姚黄的死期,他又能做什么?
姚黄仍旧不死心,问道:“如果我说,拿我所拥有的一切财富来抵出宫的机会呢?”
最近几年,她不知道鼓捣了多少新鲜东西,赵昂知道的也只是凤毛麟角,将来她还能兴起什么风浪,他也猜不到。
但他知道,姚黄手中的财富越积越多就是。
她就像个聚宝盆,有着深不可测的能量。
所以她这个提议很有鼓动性。
可赵昂还是否决了。
只要她人一死,她手里的东西自然都是他的。
至于以后的,他不要了。毕竟她留在这世上,对他的危险远比好处要大得多的多。
他对姚黄始终存有偏见,以前是无缘无故,后来两人形同仇雠,无可转寰,算是恨得有理有据。谁让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注定要站在敌对的立场呢?所以只能不死不休。
他道:“多说无益,你既已认命,那么,还是省省力气吧。”
姚黄笑了笑,道:“赵昂,你我原本没有深仇大恨,可惜你似乎一直不懂。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可你偏要自寻死路。”
赵昂心里咯噔一声,几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姚黄不驯的轻哼一声,道:“怕了?晚了。”
“你……”她想做什么?
姚黄伸手。
身后的宫女扔给她一枝半尺长的黑精铁所制的东西。
她精准的捞住,黑洞洞的圆孔对准了赵昂:“送你一份礼物。”
赵昂冷汗都下来了,他直觉不妙,不顾形象,转身就跑,嘶着声调喊:“护驾,韩庭岳,将在场诸人,一律格杀勿论……”
怦的一声响。
有什么东西由赵昂背后击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牢固的盘刻在他的身体里。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能听见轻微的炸声在他身体深处响起。
一道血泉从他前胸的位置喷涌而出,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疼痛。
他受巨大冲力的推搡,竟然毫无形象的仆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