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己的主见,也有自己的志向,她应该从容自主做选择,而不是屈服于世俗和亲人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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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暮色四合,殿里掌了灯,该到用晚膳的时候了,景成帝问骆安:“她醒了没有?”
骆安一直盯着后殿呢,忙回道:“姚姑娘就睡了不到一刻钟,原本在御膳房当值,后来被姚姑娘借到身边来的的小郭子便来了。他和姚黄姑娘说事儿呢,也才散。”
景成帝便起身,道:“把晚膳摆到后殿吧。”
说罢起身去往后殿。
这是要陪姚姑娘了。
骆安应了声“是”,忙跟上景成帝。
姚黄的气色和精神都比先前好了太多,这会儿正伏在小几边奋笔疾书。听到殿外一众人等给景成帝行礼,便匆匆撂了笔要起身。
景成帝抬手,道:“你忙你的。”
姚黄就又坐回去。
没写几笔,景成帝已经踱过来,问道:“在写什么?”
姚黄道:“练字。”
景成帝失笑:“这么勤奋?朕看看有没有长进?”
姚黄双手虚虚捂住宣纸,娇嗔道:“不许看。”
景成帝也不强求,只盯着她看。
眼睛微微有点儿肿,不过先前的委屈和伤怀倒的确没有了,又是澄净、透亮的眼神。精神头也不像先前那样蔫,反倒又恢复了从前蓬勃的劲头。
恢复得真快。
姚黄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往前一倾,抱住他的腰。
景成帝笑问道:“想通了?”
姚黄点头。
景成帝轻吁了口气,揽住她,坐到对面,问道:“怎么决定的?”
姚黄有些羞赧,却还是坚定的道:“骂自由他骂,横竖我问心无愧。”
景成帝既欣慰又不掩失望:“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朕都支持你,不过,你不许再说什么出宫的傻话。”
姚黄把头埋进他怀里,小声嘀咕:“还不许人家撒个娇说个气话?”
景成帝哈哈大笑。
这事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掀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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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昂回到东宫,既没敢寻太医,也没敢惊动人,只自己胡乱找了止血的药敷上。
姚黄的□□是精钢所制,虽尖利却小巧,血流的多,但伤口并不致命。且她有意避开了他的要害,肩窝处肉厚,并没伤着筋骨。
但疼是肯定要疼上一阵子的了,赵昂嘶了一声,暗自咬牙。
这条手臂短时间内不能活动自如了。
换下的衣裳,他让小太监拿出去直接烧了。
才收拾完,外头有人禀报:“陛下跟前的小禄子来了。”
赵昂心里一凛,还当景成帝改了主意,让人训斥他来给姚黄出气。
忍气含羞的出面,不想小禄子只是奉旨,给他送了几瓶上好的药膏。
一连几天,赵昂都歇在郑侧妃那里。一是不想被魏紫焉知道,二是生她的气,暂且晾她几天。
郑侧妃自然瞧见了他的伤处,关切的问他如何伤的。
赵昂仍旧托辞:“不小心被树枝刮伤的。”
郑侧妃虽然性子嚣张,可对赵昂是真心爱重,且也不是真正没脑子的蠢货,自是不会追根究底。
当下也不多问,亲自替他换药,吃食上也尽量避开辛辣、刺激、荤腥等发物,将他照顾得十分妥帖细致。
魏紫焉等了几天,也没听说掀出什么浪花来,遇到赵昂,不免旁敲侧击问了几句。
赵昂道:“人是见着了,你的意思,孤也代为转答了。”
“姚……姚妹妹怎么说?”
这声“姚妹妹”真是刺耳,赵昂不免想到姚黄那不驯和嘲讽的语气。
她性子那样直接也有好处,最起码自己痛快。
像他就不行,明明也瞧不上魏紫焉的虚伪、矫情,却还得跟她一样矫情、虚伪。
但赵昂还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魏紫焉一眼。
魏紫焉不免有些心悸。
赵昂突的笑道:“她说她很好,不需要你挂心。”
这话够直接的了。
魏紫焉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却还是勉强一笑,道:“原本也是我杞人忧天,不管怎么说,她过得好,就好。”
“你明白便好。”赵昂转过脸,淡漠的道:“天下本无事,以后便别庸人自扰了吧。”
魏紫焉一顿,看向赵昂。
赵昂没给她任何回应和暗示,魏紫焉便自己寻了个台阶下:“姚妹妹还是那般清高孤傲,不肯轻易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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