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儿?呃,对,回他该回的地方。
姚黄朝他无害的笑笑,道:“自然是去向陛下请罪。”
赵昂:“……”
他浑身惊跳,已经顾不得肩窝的疼痛,而是开始脑仁儿疼了,他大步追上姚黄,喝斥道:“你还要恶人先告状?”
姚黄轻蔑的斜了他一眼,啧了一声,道:“我真怀疑你脑子是怎么长的?你父皇智商情商都不低,你母后阴谋诡计玩得也挺溜,你怎么就像个……”
没脑子的叉烧。
姚黄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的遗憾模样。
赵昂气得眼前发黑。
被天底下公认的蠢货当成蠢货,还当面骂成蠢货,这憋屈滋味谁体验过?他这是倒了几辈子血霉,全集中到今天了?
偏姚黄气死人不偿命的道:“我要想先去告状,叫着你干吗?”
赵昂压低声音道:“姚黄,你疯了!”
姚黄嘲笑的道:“你对我这么个态度就对了,别天天装腔作势,怪模怪样的一口一个姚司史,姚姑娘,姚妹妹……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你和你的太子妃也别太像了好,都说夫妻之间互补,感情存续的时间会稍微长一点儿。她就够能装的了,你比她还甚。”
赵昂很想反驳:那不是装,那是最基本的礼仪。
世家大族不都如此?就算私底下有着刻骨仇恨,见了面彼此照样亲亲热热,背地里使多少血腥手段另论。谁会把不睦、不快搁到脸上?
都像她那样直接,那是野蛮,蒙昧,不开化。
只是还没容他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口,姚黄已经不屑的反问:“我没疯,人做每一件事,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敢,你敢不敢?”
赵昂被噎的一顿。
姚黄泼他一盏茶水倒还罢了,他可以不计较,可她射他一箭,他绝不能轻饶。
只是他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敢领这个罪。
这可是死罪。
他像看白痴一样看姚黄:“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你这是找死。”
姚黄挑衅的道:“对啊,我就是故意找死,人谁不会死?怎么,你怕了?”
“……”赵昂矢口否认:“我当然……”
他想说不怕,可看着姚黄那不驯的目光,他瞬间便明白,如果他不怕,她便要拉着他一块儿去作死了。
赵昂义正辞严的道:“人固有一死,可也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别。”
他堂堂一个太子,岂能随随便便,轻易赴死?
姚黄看他的眼神就更嘲讽了,道:“太子殿下当谨记这个道理。”
踏马的。
赵昂半辈子的隐忍功力都破防了,他在心里骂娘:“你什么意思?”
“我是瓦砾,死或不死,无足轻重,可殿下却不然,便是殿下不为自己考虑,也为这大楚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多考虑那么一丢丢吧。”
赵昂:“……”
他这是被姚黄教训了?
他果然是被姚黄教训了!
不是,她有什么资格?
****
景成帝在昭和殿。
姚黄走得并不快,赵昂和她较着劲,跟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