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的时间未免太长,赵昂不由问道:“你不相信孤?”
呵,这话说得,她可拿什么信他?
姚黄自认和他没有深厚的交情,凭白无故,他何以这么好心?
他这么直接兼热切,她想到的只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好吗?
还是说,他故意这么说,为的是怂恿她犯错,好自取灭亡?
姚黄一脸古怪的问赵昂:“想必你应该知道,我进宫,是陛下的意思。”
难不成,他还敢为了她,和景成帝做对不成?
赵昂平静的道:“孤自然知道。”
擦,知道他还敢许诺?
不对,赵昂今非昔比,他只说“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竭尽所能”,所以他从来没有明确的表示过他会为她做什么,又做到哪一步。果然人都是经的事越多越奸滑。
姚黄轻嘲的笑了笑,道:“殿下知道啊?”
赵昂最受不了她这种淡淡的轻蔑和嘲弄,只不过到底又年长几岁,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轻易被她激起情绪。他道:“孤没那个闲心,故意来看你的笑话,也没那个逸致,非要当面耍你。”
这话姚黄倒信。
“姚姑娘,孤知道你对孤有深重的戒备和偏见,可这并不妨碍孤对你……一直以来的欣赏。所以,孤想帮你,是真心诚意。”
姚黄眼神越发狐疑。
能从他口中听到“欣赏”二字,怎么这么滲得慌呢。
姚黄反问:“那么,殿下想怎么帮我?”
“那要看你要什么了?”
“呵。”姚黄自嘲的笑了一声,坦率的道:“我要自由。”
赵昂一向知道姚黄言行无忌,却也没想她说得这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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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姚黄道:“哪儿有绝对的自由?”
出宫肯定是不行的。
姚黄一点头,道:“我当然知道。那就具体点儿,我想要不被人呼来喝去,随意驱驰的自由。”
赵昂:“……”
也就是说,她果然不甘愿做宫女,哪怕是御前正一品的司史。
赵昂看向姚黄的眼神便意味深长起来,他道:“姚黄,你是想要个……名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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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抿紧唇,目光里带上了几分幽深。
赵昂的话始终含糊其词,却又隐带歧义,但凡单纯点儿的人都不可能不被他怂恿。若非姚黄对他戒备甚深,这会儿怕是真的要被他牵着鼻子走,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了。
不过,他有试探她的嫌疑,她也有引他入瓮的恶作剧。
是以姚黄谨慎的道:“这话也不算错,名正才言顺嘛。”
赵昂心底涌上莫名的亢奋,他压制着这种情绪,很是冷静的替姚黄分析:“父皇后宫嫔妃众多……”
“是啊。”
“端看你怎么想了。”
他可真够精明的,那又为何要说蠢话?
如果她只想做个寻常的后宫嫔妃,去求景成帝就行了,何必舍近求远来求他?他如今只不过是个太子,能不能坐上皇帝的位置还不一定呢。
他哪儿的自信,能比得过景成帝?
不管从哪儿方面论,姚黄真是半拉眼珠都瞧不上赵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