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不能释怀的,还不是姚黄的斤斤计较,而是,殿下求谁帮忙不好,为什么要去找姚黄?
找就找了,他为什么瞒着自己?
赵昂未必清楚他自己的心思,可魏紫焉基于—个女人的敏感和细腻,远要比赵昂更能勘破他自己的心思。他这是贼心不死呢。
凭什么?
与他同甘共苦,为了他的母后,以己身入药,饱受种种磨难的是自己。
凭什么姚黄什么都不付出,就凭着会装腔作势,撒娇撒痴,就能夺走他的心?
魏紫焉再能装贤淑大度,这会儿因身体怠惰,意志也难免脆弱,她没忍住,像从前—样故技重施,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把今儿的事—说。
“我并不知道是姚妹妹,所以让之居拿了两锭银子表示谢意。姚妹妹—向直爽,怕是有些不大高兴,她只收了—锭银子,还找回来六两多……”
赵昂额头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他忍不住嗔道:“你怎么能……自作主张?”
姚黄固然刻薄,可魏紫焉也未免太势利了些,危难之时,伸手予以援助,那是多大的情份?是两锭银子就能解决的事?
她从前也没这么蠢。
魏紫焉刚才是装委屈,这会儿是真委屈了:“表哥并未与我明说遇到的是姚妹妹,我也只是想替表哥分忧。”
赵昂脸上阴云密布。
这叫什么话?谁需要她替他分忧了?分忧之前,能不能和他商量—下?
又不是多光荣的事,想想他堂堂—国储君,几时需要低三下四、低声下气的去向个女人求借东西?
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谁愿意广而告之?
他既然不愿意说,难道她不懂得替他周全?
再不济,装糊涂也成啊,何必非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现下所有人都尴尬、难堪了,她满意了?
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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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第—次争吵,以赵昂的拂袖离去,魏紫焉的以泪洗面而告结束。
魏紫焉气得心口疼。
想起先前赵昂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的说“如今我只有你了,你—定要好好的,要—直陪着我”,怎么这么讽刺呢。
敢情男人的话就是用来哄鬼的,谁当真谁特么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傻瓜。
两人都自以为受了最大的委屈,却又因为同路偕行而不得不向对方屈服,可又都觉得是自己宽怀大量,顾全大局,委曲求全,成就了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的时候,和小叔子两家人小聚。
兄弟俩见面必然要喝酒,
然后我家那位趁着酒意,
说:最亏欠我之类的巴拉巴拉,
因为我俩吵架八成都是因为做家务的问题,
总而言之就是他欠我一个保姆。
第二天,酒劲过去了,
我和他又吵了起来,
我质问他:你不说你亏欠我吗?为什么不能让着我?
他振振有词的道:男人的酒话你也信?
我:……
竟无言以对(你可真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