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倒真惊讶了一把,不敢置信的问:“真知道?”
高壑简短的道:“真。”
“那……”
赵昂也认得他?
“他未必认得我。”高壑神色和情绪都十分平静,并没有一点儿遗憾和懊恼的模样。
也是,以前赵昂眼睛就差长头脑瓜顶了,高壑这样的庶子,只怕真入不了他的眼。
姚黄又问:“你俩有恩怨?”
高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十分坚定兼坚决的道:“没有。”
他是那种因私愤而向人寻衅的人吗?
明知道赵昂是太子,还敢说出替她出气这话,可见高壑是真的敢。
姚黄当然不怀疑高壑有这份勇气,可这份“敢”的背后有什么缘由,姚黄又不敢深思了。
她讪笑一声,嘿笑了一声,道:“出不出气的,其实也没那么所谓,你们又没私怨,是吧?我和他……”
姚黄没法虚伪的说她和赵昂“没什么”。
真是头疼。
她自认和赵昂没有深仇,可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在赵昂那儿,只怕她是他头一号最厌恶的人,比先前还甚。
姚黄真怀疑赵昂到底是不是景成帝的亲儿子,怎么性格相差那么多?景成帝的胸怀足够宽阔,可赵昂的心眼儿真是小到针鼻儿。
爷俩怎么就不能匀乎匀乎?
不过有人说过,儿子随娘,大部分智商都会遗传自母亲,难不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赵昂完美遗传了孝懿皇后的基因?
姚黄这会又谨慎起来了,道:“出气不着急,你先去查查,他怎么会到这儿的?都带了些什么人?”
知己知彼,才好百战百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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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话说着容易,高壑竟无功而返。
就算他有心去查访,但景成帝将赵昂化为何昇,点任泾安县县令的事,在某种程度上是宫廷秘密,所知者不多。
所以高壑也只打听到赵昂如今姓何,带着家眷,一行只有两个侍女,两个小厮和两个长随,要去泾安县。
再多的便不清楚了。
姚黄托腮,似笑非笑的道:“这可真是奇了,堂堂尊贵的太子殿下,不好好在宫里跟着陛下学习处理国事,却带着这么七零八落的几个人,要赴千里之外的泾安县,他图什么?”
他出身本来就比常人高,犯不着用这种自苦的方式去追求上升的政治资本。
至于说他想要“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增益其所不能”,好像不太符合他的人设啊?
毕竟他是属于那种擅于装逼,又最有凡尔赛资格,向来自恃甚高,谁都瞧不进眼里的那种人,做这种事有费力不讨好之嫌。
高壑十分客观冷静的道:“胡乱猜测毫无意义。”
何必为那样一个没什么纠葛,以后也未必会再见面的外人花费更多心力?
姚黄却不赞同。
谁说没意义?同样都是人,做事来来去去就那么几种可能性,她就算猜不准,起码也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