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于孟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眼前这姑娘半拉眼珠瞧不上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逊,惹恼了她,她可真要一鞋底子拍到自己嘴上了。
于孟生倒也有眼色,他吐了一口唾沫,转脸骂道:“都特么把嘴给老子闭上。”
诸人都安静了,姚黄这才道:“我不问你为什么‘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也不追究你从前有多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就想跟你做桩生意。以后从榆林到出北蒙关,这一路的商贾富户的出行安全由你负责,我给你抽成。”
于孟生笑了一声,道:“啧,小姑娘挺大的口气,你这是想招安啊?你有这个资格吗?你问问老子愿意吗?”
资格不资格的,姚黄自认还是有的。
她道:“怎么想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你觉得是招安,那你以后就是良民,做得就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不用担心哪天就被官府剿了,砍了脑袋挂到城头上示众。”
于孟生:“……”
擦,要不要说得这么形象、生动?
“你要觉得不是招安,那就和从前劫掠没什么分别,你还是你。以前你也不是每个商贾都劫,总有失手走空的时候。现在虽说赚得少了,可生意月月有,年年有,不比你‘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要稳当?”
于孟生沉吟不语,瞅着姚黄半晌,突的笑道:“你这张饼画得倒是挺大,这条路不太平,况且大楚和北戎又没放开边市,能有多少商贾?”
姚黄道:“眼光放长远点儿嘛,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你看这才半个月不到,我便来往了两趟,有一就有二,这段路太平了,商贾自然就多起来了。”
于孟生仍旧半信半疑的道:“你凭什么笃定商贾们会愿意由我负责保证他们的出行安全?”
“那就是我的事了。”
于孟生讥俏的道:“呵,你就不怕我突然半路反水,杀了商贾,带着财货逃之夭夭。”
姚黄盯着他,道:“怕,如果你要不是个爷们,那就权当我识人不清,遇人不淑,算我活该。但咱俩就算彻底结仇了。忘了说了,我姓姚,我爹是镇北大将军姚阔。你若得罪了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誓要将你抓住,碎尸万断,以解心头之恨。”
姚黄忽然又顿了下,道:“不,碎尸万断听着解气,可达不到羞辱人的效果,但凡我将你抓住,只需一刀,就能叫你这辈子好好的男人做不成……”
擦。于孟生就觉得胯下凉嗖嗖的,他不由得夹了夹腿。
他望着姚黄的眼睛,心说,这小娘们看着脾气温温和和,一副挺好说话的模样,可说这话时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她说的似乎是真的。
他固然不怕,可真要得罪了姚阔,搞不好这辈子还真就得亡命逃蹿,毕竟姚阔可不是好惹的,真要被他逮着,自己还真就做不成男人了。
大好人生还那么长,谁特么愿意一辈子都只能活得像个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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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孟生一时没说话,脸上仍旧满是不屑,可心底却有些动摇。
姚黄也不催。
于孟生思忖了一瞬道:“这事儿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得回去和兄弟们商量商量。”
姚黄微笑摇头,斯斯文文的道:“不成。”
于孟生不屑的嗤了一声,将姚黄道:“你怕放虎归山?”
“那不能,除非你怕了我,回去就藏进犄角旮旯,蹿进刨地三尺也找不着的耗子洞里,一辈子藏头露尾,不敢冒头。”
擦,她用激将法。
可这伎俩虽老套,却一向有效,于孟声怎么可能甘心在个小姑娘面前认怂?他气得一拔胸脯:“老子是那样的怂包软蛋?笑话。你要不信老子,老子还和你谈个屁?!”
姚黄道:“这生意就这么谈,你要同意,咱们立时签字画押。”
谁让他是她的阶下囚呢?
于孟生有些不甘,说:“这次是老子不小心,再有下次试试?”
姚黄嫣然一笑,道:“不试,人生没有那么多‘下次’,一次就够了,我管你是能力不够还是无心之失?总之落到我手上,是你时乖命骞。”
哪怕只有偶然的“一次”,可也足够她砍他的脑袋了。
于孟生气得直喘粗气。
她可真不讲理。
姚黄同样笑得十分嚣张。
笑话,和她讲什么七擒七纵?
她纵然有那个本事,她还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呢。
于孟生挣了挣手腕,粗糙的麻绳磨得他手腕疼。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问:“老子要是不同意呢?”
“就像刚才说的,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啊,就一刀,横竖人是死不了的……”
“……你这小娘们,特么的霸王硬上弓,来强迫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找了下字推,找了八圈也没找着,
我说怎么有榜单还掉收藏呢,
敢情是“看不见榜”,
头一个周末的日万热情就倍受打击。
你们是喜欢看五千字一章,还是看万字一章?
下午三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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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文:《桃花朵朵开》《泼辣俏娘子》《眷属得成》《金枝玉叶》《独一无二》《冷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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