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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焉想到此,便坦然应了声“是”。

景成帝俯视着魏紫焉,这会儿心里竟只有和魏太傅一样的胆寒。

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有这样的心机和诚俯,还真的让人忌惮。不过,他怕过谁呢?

景成帝温文一笑,道:“你救治皇后有功,朕自当该赏,即日朕便下旨,自此你就是太子妃,无人能与你争锋。”

魏紫焉再次伏地叩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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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散去,程姑姑跪下向景成帝道:“陛下恕罪。”

景成帝呵笑一声,道:“何罪之有?”

程姑姑未曾说话,先从袖里掏出一只荷包来,呈上去道:“这是婢子先前替魏姑娘包扎时,魏姑娘赏与婢子的。”

骆安忙把荷包接过来。

景成帝却看都不看,只抬了抬下巴。

骆安便代他打开荷包。

他也不算是眼皮子浅的人了,可这时候还是不由得瞪大眼:“这么多?”

是两张银票,票面各一千两。还真是大手笔啊。

景成帝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对程姑姑道:“她伤处究竟如何?”

“宫中不准带利器,所以魏姑娘的伤只是破了油皮,婢子实不敢撒谎说她曾经割过左臂……”

“呵。”景成帝真是无语。

这姓魏的小姑娘真是狗胆包天,她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公然作弊,公然行贿?!

他怒视程姑姑,道:“按律,你当杖毙。”

隐瞒不报,还收受贿赂,这是欺君枉上。

程姑姑以头伏地,道:“婢子罪该万死,甘愿受死。”

景成帝吁了口气,褪下手腕上的珠串,在手心里不住的摩挲、转动。

他已经很久不曾如此震怒了。

当面揭穿魏紫焉当然很容易,处死她更容易……可他难消心头愠怒。

究竟是谁给她的胆子,让她以为可以凭借她拙劣的手段,将自己这个一国之君玩弄于股掌之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说这些没有魏家男人们的授意,景成帝是一百二十个不信。可总不能拿宫中一桩丑闻,就将他们一并诛连。

不仅不能服众,最重要的是让他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这也是他暗示程姑姑不论验伤验得如何,都不许声张的缘故。

魏充父子的确该杀该剐,可却也太便宜他们了。

还有一个像是着了魔一样,不辩是非的太子。

一个蠢,一个毒,将来便是这大楚的帝、后?

怎么听着这么荒谬呢。

景成帝突的又笑了,道:“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朕一向以为,人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很好。”

他是,太子也是,这皇帝之位,太子之位,都不是那么好当得。

赵昂就更是,他始终要得到锤炼。若还是始终识人不清,那就别怪遇人不淑,那也是他自己活该。

他吩咐骆安:“传朕的旨意,专门拨两个人服侍魏家小姑娘。”又看向程姑姑,道:“你便算一个吧,权当戴罪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