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小幅度的歪头瞥他:怎么?
骆安一扬下巴,道:“陛下已经登上御辇……”
走了啊?不早说。
姚黄立刻挺直腰板,眉飞色舞的问:“骆总管,我如今可以回家了吧?”
唉,哪壶不开提哪壶。
骆安肃着脸,一副再严肃不过的模样,道:“姚姑娘,陛下有旨,您从哪儿来,咱家还得把您送回哪儿去。”
姚黄装糊涂:“对呀,我从姚家来啊。”
“咳……”骆总管长长地叹气:“姚姑娘,您别为难咱家啊,眼瞅着陛下今日龙颜不悦,咱们纵然不能替陛下分忧,可总也不能再气他老人家吧?”
姚黄沮丧的“哦”了一声,算了,看在他是“老人家”的份上,还是算了吧,他今天被自己的亲儿子气了个半死,又发了那么大脾气,没气得脑梗或是脑溢血,就得说他身体不是一般的好,命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姚黄对于景成帝扇到赵昂脸上的那记大耳光,还是相当解恨的。
按理说应该她自己扇回来才是,可一则她没男人那么大的力气,不痛不痒的,达不到以牙还牙的快感。二则她着实不大敢,她怕赵昂记仇,将来会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景成帝一则是君,一则是父,占尽情理律法,赵昂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敢有怨言,何况他今日所言所行,全被景成帝听了个正着,挨打一点儿都不亏呢。
姚黄一边揉着手腕脚腕,一边自嘲:看,她就是这么个暗搓搓记仇又软怂的小人。
总的来说,姚黄的心态还是比较放松的,对于暂时不能回家也没那么抵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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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大理寺一回来,赵昂便跪在延和殿外,向景成帝请罪。
景成帝没见他,只让他去太庙思过。
赵昂便又去了太庙跪祖宗牌位。
景成帝诚心要给他个教训,让他自省,到底他种种所作所为,究竟对不对得起列祖列宗,是以并没规定他要跪多久。
赵昂年轻气盛,索性赌气起来,一连跪了一天一夜,水米未进,最后是晕倒了,景成帝才让人把他送回东宫。
赵昂当夜便发起了高烧。
景成帝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连夜让人请了太医去东宫给赵昂诊治。
第二天,赵昂高烧未褪,不过勉强能起身,就又来向景成帝请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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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安亲自迎出去,躬身给赵昂行礼。
赵昂漫声说了声“起”。
骆安抬头瞥了一眼,不由得讶声道:“唉哟,殿下脸色怎么这么……憔悴?您病体未愈,怎么倒出来走动了?底下人都是怎么服侍的?”
赵昂脸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唇又干燥起皮,整个人都带着几分颓废的气质。
他没像从前那样温和、有礼,反倒有几分心不在焉和疏离冷傲,只勉强从喉咙里“吭”了一声,算是回应。
站在景成帝的宝座前,他撩袍跪倒:“儿臣参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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