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证人来说,未免她们有所偏私,挟带私怨,发个誓也能显出他们的诚意来。
未为不可。
他看一眼赵昂和丁赐。
赵昂怒视姚黄,他就知道,姚黄这话是针对徐家表妹说的,她可真恶毒。可他又不能公然反对,否则倒像他知道徐三撒谎成性,没一句实话似的。
丁赐点头道:“这话有理,我觉得可行。”
他笑了笑,又道:“俗话不也说了,人在做,天在看,虽说那些丧心病狂,罪大恶极的人根本不信鬼神,但天道法则,因果循环,终究还是存在的。我看以后也可以照着这个法子办,让那些无知百姓有所忌惮,免得信口雌黄,血口喷人,没的耽误了案情。”
既然没人反对,晁进便道:“那就这么办。”他对徐三道:“为保证你今日所说句句属实,还请徐三姑娘以家人名义,向满天神佛起个重誓。”
“什么?我……”
要说徐三没打算撒谎,那就太高估她的品性了,她自来就嫉恨姚黄,早就打定了主意,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咬死就是姚黄害了姑母。
可发誓……还是以家人的名义……那岂不是她就不能胡乱栽赃了?否则万一哪天应了誓……
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姚黄看向她,道:“徐三姑娘,别愣着了,你要是不会,我可以一字一句地教你。”
“不用你。”徐三恶狠狠的回了一句,可让她开口,她又张不开嘴。
晁进也不耐烦了,啪一拍惊堂木,道:“徐姑娘,还请配合。”
两边衙役也跟着呼喝,徐三吓得一缩脖子,道:“我,我发,发誓。”
发就发吧,大不了实话实说。
“我,向满天神佛起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若有撒谎,便叫我……”
徐三说不下去,差点儿哭出来。
姚黄提醒她:“叫你们徐家上下……”
“呜呜,姚黄,你怎么这么缺德?”
看,她发誓发不下去,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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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道:“这话奇了,我就是这么发的誓,凭什么我发得,你就不能发,这又是何道理?难不成你先前对我的指控就是故意陷害于我?”
“呜呜呜,我才,才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发誓啊。纵是我不信你,还有满天神佛相信呢。你既心里没鬼,你心虚什么?只要你不撒谎,徐家人自然就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健健康康。”
徐三哭得更大声了。
说是这么说,可以徐家人的名义发誓,怎么想怎么滲得慌啊。
晁进有些不耐烦了:“徐三姑娘,你不敢起誓,可是没打算说实话吗?你可知道做伪证是什么罪名?”
他本就长得慎人,再声色俱厉起来,就更怕人。
徐三只得一边哭一边摇头,道:“我没有,我没,我,我起誓就是了,我若撒谎,便叫我,叫我徐家上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誓是发完了,她人也崩溃了,蹲到地上,捂脸号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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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冷冷的看着徐三,内心越发地坚硬。
她深知,自己是甭想讨好了。
人们都同情弱者,和软弱的徐三比起来,她实在是恶毒之极。
就因为徐三被逼哭了,所以逼她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便是不折不扣的恶人、坏人。
可就算她也跟着装腔作势,号啕大哭,也未必能扭转她在别人心目里的固有印象。
她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
随着她一动,镣铐便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声响终于惊动了晁进和丁赐。
晁进看一眼赵昂。
再愿意给太子这个面子,可徐姑娘哭成这样,话还怎么问?若是不问,“延误案情、办事不力”的帽子扣下来,算自己的还是算……自己的?
丁赐在一旁啧了一声,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
他是个大老粗,最不耐烦的就是听女人嘤嘤嘤的哭,像是讨嫌的蚊子,听得见,拍不死。
他不无嘲弄的道:“徐姑娘,人做事重在问心无愧,不过一个誓言而已,你怎么就哭成这样,倒像……”
倒像徐家人已经都死了似的。
算啦,难听话他就不说了。
说罢,瞥了一眼太子。
怎么着也是太子表妹,再不给徐家人颜面,也不好直戳太子的锋芒。
赵昂没法再心软了,他也知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不可能公然一味的纵容徐三任性。因此只得硬着心肠,面无表情地朝着晁进摇摇头,道:“大人只管问话。”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是不要钱的,我唠叨几句啊。
回复一下亲的评论。
有的亲说文名恶俗,这个是作者君的能力有限,得认命。
打从作者君写文开始,这么多年了,始终就是个文名、文案无能,
从来没写过哪一个文名让读者、编辑和我自己满意过。
开文最初就怕编辑敲我:亲,改一下你的文名和文案。
我会眼巴巴的乞求:编辑,您替我想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