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56)

于是也就有了精力朝着漱玉、漱词笑了笑,算是回应。

小福子提着食盒进来,一眼看见姚黄的视线从那花儿上挪过,便笑嘻嘻的道:“姑娘,这花儿美不美?”

姚黄瞅他一眼。

不得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太有道理。小福子一脸的喜庆样,让人瞧着就生不出恶感来。

只是,他怎么这么高兴?

姚黄问:“美,哪儿来的?”

“是咱家干爹一大早让人送过来的,您仔细瞧,那花瓣上还有水珠呢。”

“你干爹?”

“就是陛下御前的总管太监。”

骆总管?

姚黄几不可见的眨了下眼,然后垂眸,道:“多谢他想着,回头我定要亲自向他道谢。”

小福子故意夸张的道:“您可别,干爹特意嘱咐了不许奴婢多嘴,就怕您心里记挂,倒不得安生。您这要说了,回头干爹得拿大耳刮子抽我:这点儿事都做不好?白费米粮了。”

何只是两瓶插花,姚黄发现,除了榻上的被褥没换,这屋子几乎就换了一遍,如果不是她确定自己没被搬动过,她都要怀疑自己被挪着换了间屋子。

骆安再是御前总管,她和他有什么交情?

就是姚阔,见着他再嫌恶,可打狗还得看主人,也得看在景成帝的面子上,主动给骆安两分颜面才是。

更何况是她?

他可犯不着这么主动讨好自己,除非……是有人明示或暗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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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搬了小几过来,将早饭一一摆好,漱玉漱词则帮着姚黄洗脸、净手。

姚黄吃得不多,但还算香甜,小福子殷勤的在一边布菜,暗暗将她喜欢吃的都记下来。

一时饭罢,姚黄重新漱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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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sp; 身上有伤,终是不自在,外头虽热,可瞧着天光晴好,姚黄不免有几分羡慕,有几分气闷。

小福子便没话找话的替她解闷:“姚姑娘,您瞧瞧这都是什么花儿?也教教奴才。”

姚黄看了一回,不太确定的道:“牡丹?!”

“这颜色金黄,怕不是……”他嘿嘿笑了笑,道:“这名字倒冲了姑娘您的名字。”

姚黄噗哧一声轻笑,道:“应该是我沾了这国色天香的光才对,你不必有所忌讳,人取了名字就是让人叫的。”

“奴才不敢。”

“不过,这不是姚黄。”

小福子纳闷:“是吗?可这颜色金黄,若不是花王,奴才想不出别的了。”

姚黄伸手轻轻摸了摸牡丹细腻的花瓣,道:“是金玉交章吧?”

她还记着景成帝“教”她的:“金玉交章,花初开为浅黄色,盛开时为乳白色。姚黄么,花初开为鹅黄色,盛开时为金黄色。”

说到此处,她不由得顿住。

上次在景成帝御前所看,她没看明白,这会儿一束三五枝,有花苞,有初绽,也有全开,颜色则由浅黄到金黄,正是姚黄无移。

另一束同样是花苞、半开、全开,颜色却是由浅黄到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