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撒的谎,跪着也得自己圆。
姚黄挫败的垂下颈子,喃喃道:“陛下龙章凤质,人人敬而仰之,臣女……何能例外。”
她这话纯属耍赖,完全颠覆了先前自己的话。
是啊,她对景成帝只有臣对君的敬仰,不行吗?
景成帝轻嘲的呵了一声,对于姚黄的撒谎、无赖、矢口否认,表达了强烈的轻蔑。但他向来不屑公然表达自己的愤怒,那太幼稚了。
他做势起身欲走。
姚黄急了。
好不容易才求得他来的机会,话没说上两句,他要走了,自己怎么办?
姚黄厚着脸皮急道:“陛下,若臣女的……慕恋,是真的,陛下会还臣女清白吗?”
姚黄不介意承认自己是个卑鄙无耻之人,她就是个为了一己之私,什么人什么事都可以拿来做为达成自己目的地手段。
横竖就一句非典型的“表白”。
她又没奢求他回应。
毕竟在死亡面前,尊颜和道德都不再有那么强烈的压制作用。
再说了,景成帝是个不能开玩笑,也开不起玩笑的人,自己先前信口开合,这会儿就成了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百口莫辩。
就算她有否认的胆子,她有这个资格吗?
景成帝是说一不二的君王,有着掌控天下人生死的大权,她敢如此欺君罔上,到了儿也逃脱不掉一个死的下场。
景成帝重新坐回去,仿佛刚才的动作只是支撑着他换了个更写意的姿势,他冷性且坚决的道“不会。”
姚黄:擦。让她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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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点儿私都不肯徇,那她恋慕他有什么好处?她凭什么非得恋慕他?
姚黄自嘲的笑笑,心说,得亏她没真的慕恋他,否则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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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论起来,她不无景成帝的年纪和她爹姚阔的年纪相近,虽说君臣有别,不能以兄弟相称,可他和姚阔是实实在在的同辈。
说句不好听的,她理应当他是叔伯长辈般对待,的的确确不该生出什么绮思暇想。
好说她也是个黄花大姑娘,实是不该主动承认她慕恋他。更何况他使君有妇……总之方方面面,她都活该被打脸。
姚黄唯一能聊以自我安慰的就是:她只不过用“恋慕”二字误导了晁进而已。
行吧,命都要没了,自尊又算个屁?
景成帝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他若认为她水性杨花、淫奔无耻,那她就水性杨花,淫奔无耻好了。
但这脸,真是啪啪啪的生疼啊。
其实姚黄很想口不择言的为自己辩解几句,也好找回一点儿可怜的自尊:他真的很在乎她一时的信口开河吗?那不过是她穷途末路之下的黔驴技穷罢了。
他不会瞧不出来。
至于吗?他又不是初出茅庐、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他自己的嫡亲儿子都到了生儿育女的年纪了。
再等上一年,他连孙子都抱上了。
老房子着火了啊?
她不过就开个玩笑。
只是没等姚黄开口,景成帝已经道:“你的清白在你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