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自那次晚宴上白初曼一句“我没话和你说”之后,纪寒辛就再也没见到白初曼的影子。
此刻,已经心不在焉的盯着桌上的项目亏损报告有半小时之久,纪寒辛脑子里反复出现的都是白初曼担心江熠晨的样子。
“她真的会喜欢上那个家里人强塞给她的,几个月前还躺在床上素不相识的植物人吗。”
纪寒辛的指关节忽的敲了一下桌面,随即他便站起来,顺手捞过桌面上的文件走进了纪宇的办公室。
不可能的。自己和白初曼青梅竹马的情谊,不可能抵不过和江熠晨几个月的相处。他要去争取,他要把她抢回来。
“爸,让我去和TM方面谈谈吧。”纪寒辛刚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就急匆匆的开口:“咱们拿不到获利是江熠晨做的手脚,我去试试吧。”
成东区别墅,纪寒辛和白初雪的家里。“啪!”“嘭!”此起彼伏的摔东西的声音不断传来,白初雪砸光了桌面上的摆件,又一脚踹向一只一人高的装饰用青瓷花瓶。
花瓶自重不轻、底座又稳,白初雪这一用力非但没有把花瓶踢倒,反到是狠狠地磕了一下自己的脚。
“啊——!连你也和我作对!”白初雪尖锐的声音几乎穿透了这幢本就不大的别墅。
纪寒辛和白初雪结婚几个月来,家里的佣人已经十分了解白初雪的脾性。听到她又开始砸东西,此刻全都在自己的屋里默不作声。
这位少奶奶,在家是这个样子,面对少爷时又能立马换上另一张温柔大方、楚楚可怜的面孔。
商业上的事一窍不通,却在纪家的公司安插了一大堆的人手监视少爷的一举一动,每天跟她报告行踪。
家里的佣人在背地里议论纷纷:“白家也算是书香门第,究竟是怎样培养出了这样一个女儿!”
白初雪自小娇纵跋扈,被白父白母宠上了天,在家想摔什么摔什么,多贵重的东
西白父都双手捧着给她摔。长大后不学无术,靠着白父砸钱进大学学了音乐。大学毕业,与母亲设计抢走白初曼的硕士录取通知书顶替其出国,遭到后者拼死抵抗这才作罢。直至如今结婚仍没有任何经济意识,对家族企业运营一无所知。
外人传言并不是毫无道理,“白家后继无人啊···”
此时,刚收到消息的白初雪早已是气急败坏:“和TM谈?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还不是为了白初曼那个贱人,纪寒辛你还不是为了去见白初曼!”
自从婚礼和回门宴上的事情发生后,纪寒辛就一直对白初雪若即若离,靠着白初雪“精湛”的演技和一张花言巧语的嘴,这场婚姻才撑到现在。
如今华雅项目亏损,纪家靠着微薄的家底尚能堪堪支撑,白氏集团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白氏股价本就一路走跌,好不容易从江翎希那里借来的款项这次不但血本无归,还要继续从集团内部抽调资金弥补亏损。已是岌岌可危的企业更是如履薄冰。
自联姻以来便一直在补贴白家的纪家,对于白初雪这个新儿媳终于爆发了全面的不满。纪宇不满她没有任何商业头脑,纪母不满她照顾儿子不力,就连之前一直被长辈们交口称赞的“温柔大方”此时也变成了“毫无主见”。
随着母家公司遇险,白初雪在纪家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