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看着许阳,心里很是矛盾。旁边不明情况的人开始了热闹地起哄,喊着“答应,答应!”陈东几人,却沉默地看着善水和小鱼。
小鱼也不由地看向善水的地方,这一幕曾经多么熟悉。那个在她心里最重要的男人,也曾这样给过她惊喜。当时的她是多么幸福和激动。可如今,在他面前,她却等着接受另一个男人的花束。多么讽刺!
小鱼看到善水也在看着自己,眼睛里,有些不自然,有些紧张,有些眷恋…她不能再看下去了,她怕自己的心,再次背叛自己。
“好,我答应!”小鱼转向跪在地上的许阳,面无表情地说。
小鱼的话,让所有人吃了一惊。洛洛和雪阳担忧地看着小鱼,怕小鱼是意气用事。陈东他们则叹了口气,为善水和两个人无奈的结局而感慨。
只有许阳,满脸灿烂的笑容,欣喜地站起来,把花束交到小鱼的手上。之前他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可是当他接到花的一
刹那,他突然决定这么做了。一是赌赌运气,二是为了能让看起来充满哀伤的小鱼开心一下,给她的那个负心郎一点打击。
“谢谢你!我希望你是真心说出的这句话!”许阳本没有把握小鱼会答应,只是,他也知道,小鱼的答应只是情非得已。不过,这样对他来说也足够了,他有信心继续努力把小鱼追求到手。
善水却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小鱼接受了许阳的花,心里一阵刺痛。来之前,他就犹豫了很久,他知道自己不会受到雪阳的欢迎,甚至哥们也会对自己质问谴责。只是,这却是他唯一能见到小鱼的机会。他不希望被原谅,却一如既往地思念她,关心她。
宴会开始,所有人入了席,小鱼却觉得没有了胃口。她不知道自己刚刚答应许阳,是对还是错。找了个借口,小鱼走到旁边的稻田,呼吸新鲜空气,放松心情。
“小鱼,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理我,可是我还是要和你说几句话。”不知道善水什么时候也过来了,在小鱼的身旁说。
小鱼并没有转身,留给善水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我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事已至此,文若曦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没有办法,得为那个孩子负责。你可以恨我,怨我,但是请你不要因此而折磨自己,随便拿自己的感情开玩笑!这样的话,我的心里会更难过!”善水看到小鱼轻易地接受了许阳,心里既难过又担心。
“尚善水,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不知道我们两个是谁拿感情开玩笑?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爱奉子成婚就奉子成婚,我爱找谁当男朋友就找谁当男朋友,没有必要在这浪费口舌!”小鱼激动地大喊。亲自听到善水说文若曦怀孕的消息,小鱼还是无法坦然面对,既恨且痛的心情,让她难以控制情绪。
“小鱼,听我说,我的心里是爱你的。发生那样的事情,只是意外,只是我无法躲避这样的命运。”善水试图让小鱼明白他的心。
“够了,你不要在这里玷污爱这个字,你还是回家和你的孩子妈去说吧!”小鱼不想听善水的解释,听得越多,心里越是难受。她急匆匆地从善水身旁经过,向学校走去。不想,田埂上的土块绊了她一下,鞋跟一崴,小鱼惊叫着倒了下去。
善水手疾眼快,在小鱼彻底摔倒地上之前,跪下来接住了小鱼,把小鱼整个人抱在怀里。两个人就以这样暧昧的姿势,互相凝视着彼此。
小鱼看到善水贴近的脸,一双眼睛依然那么明亮,但失去了往日的精神,甚至能看到一圈浓浓的黑眼圈。他的脸也消瘦了,显得颧骨很高,还有那两片唇,上面有着许多的小裂痕和皱皮。此刻的小鱼恍惚间又回到了两个人一起的快乐时光,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抚摸着善水的脸,喃喃道:“你瘦了!”
善水的泪滴到小鱼脸上,心里的委屈、歉意、思念,无数的复杂情绪一起涌出来淹没了他。他俯下头,深深地吻上面前这个日思夜想的人。
两个人,就这样忘情地吻在了一起,仿佛时光静止,一切都还未曾发生。
小鱼忽然清醒过来,原本热烈纠缠在一起的唇舌,变成她重重的一咬,直到舌尖传来的淡淡腥咸味。
善水却没有吭一声,依然紧紧抱住小鱼,仿佛一松手,就再也见不到小鱼。小鱼奋力挣扎开,发现一只鞋跟已经断了。站起身,小鱼平静地对善水说:“我们不要再见面再联系了,做好你的丈夫和父亲吧!”说完,脱下鞋子,打算赤脚回去。
善水一把抱起小鱼,“你受伤了,鞋子也坏了,我送你!”
小鱼挣扎着大喊:“不用你管,你放开我!”
可是善水却毫不理会,强硬着抱着怀里乱踢乱打的人,向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