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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浪漫圣诞节(三)

我听过,世界上最美的情话,是你愿意陪我走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现在,我已经老了,可是,你已经不在我的身边…

善水急急地说:“你问这干嘛?什么指环吃到肚子里,都要去检查的!”他以为小鱼不想去医院,于是更紧地抓住小鱼的手。不要出什么问题才好!他紧张地想着。

“我问你,快说嘛!”小鱼不依不挠,甚至要停下脚步。

“好吧,是银的,和我手指上的一样,怎么了?”善水赶紧说,还把自己的手指晃了晃。

小鱼这才注意到善水左手上的指环,银光闪闪,上面还有鱼形图案。“哇!好漂亮,可惜了!”小鱼为自己肚子里那枚指环感到惋惜,连影都没见到,就稀里糊涂地吞了下去。

“不过幸好不是黄金钻石的,要不我这肚子罪过可大了!”小鱼还有心思开着玩笑。她没想到善水会送自己戒指,还是这样浪漫的形式——虽然现在变得有些糟糕,小鱼心里还是很欢喜的。在她心里,戒指象征两个人相依相守的誓言,不离不弃,情定终身。

挂号、排片,医生说指环已经在胃里了。不过指环很小巧,又没有尖利的部分,应该可以排便时就出来的。让小鱼回去,注意点排便,几天后再回来看。

善水松了一口气,心想:幸亏买的是指环,没有那种带镶嵌物的,否则真不敢想!这也让他以后对小鱼,都小心翼翼一些,因为一不留神,她指不定就会出什么乱子。

回去的时候,小鱼坚持要走路回去,还笑着说,运动可以尽早排便,让善水哭笑不得。

小鱼想到自己的粗心,破坏了一场浪漫,很是惋惜。“只是可惜了,那么好看的指环!”天色已黑,小鱼和善水从小路往学校走,行人稀少,只有皎皎月色照着这一对相依相偎的小情侣。小鱼和善水手牵手,慢慢地走着。

“没关系,我再送你一只一模一样的。肚子里的这个,你要小心,安全落下才好!”善水安慰小鱼说。不过,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让两个人相视大笑。

虽然这段插曲打乱了善水的安排——本来他打算带她去放烟花的——可是和小鱼这样自由自在地在月色中散步,聊着开心的话,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善水听着小鱼说起她调皮有趣的童年生活,忍俊不禁。听着她提到以前的学习生活,善水还有点小小的紧张,生怕小鱼又会想起那个郭跃。不过,看到小鱼眉飞色舞地讲自己

的初中生活,善水的心放下了。

爱情,对每个人说都是自私的。其实小鱼有一刻真的想到了郭跃,只是她明白,她们之间,只能是彼此错过的列车。而身旁的善水,才是和自己一个方向的。想到善水对自己的种种好,小鱼除了感动,还有无尽的依赖。肚子里的那枚指环,让小鱼终于正视到自己的心,她是爱着善水的。

学校大门遥遥在望,月亮已悄然挂到高空。善水停下脚步,握住小鱼冰凉的手,不管小鱼的反对,把外衣脱下来给小鱼穿上。

“小鱼,我能做你真正的男朋友吗?”善水的话像漫天的月色,把小鱼深深淹没,让她在无边的幸福海洋,随波逐流。她轻笑着点点头,其实心里早就有了回答。

善水的眼睛更亮了,嘴角挂上幸福的微笑。他轻轻把小鱼拥在怀里,深深地吻下去。就像童话里的王子和人鱼,连月亮,都在轻轻叹息。

良久,两个人才分开。小鱼难得地安静,善水也默然无语。两个初涉爱河的年轻人,用心体验着爱的美好与神圣。牵着小鱼的手,他们慢慢走近校园。

“真希望这条路永远不会到头,我就可以牵着你的手,一直这样走下去…”这是小鱼听到过的最美的情话,和那澄澈的月色,一起浸入小鱼的心扉,永不相忘…